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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沒有縱容自己睡上太久,怕打亂了作息工作日裡精神難復,醒過來時動肩聳聳赤在後背上的秦冬陽,「別貼!」
「貼一會兒!」秦冬陽之前沒睡,人家醒了反而生困,聲音粘稠地央求。
林巍沒有硬甩,只是說道,「一碗豆腐腦你讓我挺多久?起來點午餐吃!」
「十分鐘。」秦冬陽仍求他說,「再挺十分鐘。」
毫無深意的話,林巍卻被勾了心魂,猛然轉了個身,果斷登堂。
秦冬陽沒有想到竟會那麼痛快,吃驚極了,磕巴兩下才道,「不是要起來嗎?」
「讓你適應適應。」林巍的音調有一些壞。
面對著面,秦冬陽忍不住就臉紅,他沒抗拒,只是微微低下一點兒額頭。
「秦冬陽,」林巍認真看著他的樣子,「你敢這麼不管不顧地往上撲,還會不好意思?」
秦冬陽任憑他在,也不介意這種性質羞辱的質問,只央求說,「冬陽。」
「嗯?」林巍沒有明白。
「至少這樣時候?」秦冬陽有些委屈地說,「別喊全名行嗎?」
林巍如被什麼東西狠狠捏了心房,他忘了餓,重新翻上,要看一個秦大沛也不曾見過的秦冬陽。
再睡醒時都傍晚了,林巍這次毫不猶豫,直接就從床墊上跳起身去,一邊利索地穿衣服,一邊用光腳踹秦冬陽的屁股,「起來,叫東西,吃完了回家。」
秦冬陽睡得暈頭轉向,揉著眼睛鑽出被來,沒注意到身上遍佈紅痕,只懵然應,「林律吃啥?」
林巍把眼瞧了瞧他,又改口說,「我點吧!你起來就行。」
秦冬陽周身痠痛,半點兒都不想動,齜牙咧嘴地爬起來,站在地中間緩神。
林巍嫌他動作太慢,快速點完吃的之後警告地說,「你磨蹭也沒用。咱倆約法三章,不能隨便往我這兒跑,讓你來你才能來,而且堅決不準過夜,聽到沒有?」
秦冬陽徹底醒了過來,繞在身周那層旖意隨著活動逐漸消散,很聽話地答應,「知道。」
林巍不知為何跟上一句,「咱們誰都不要放掉隨時抽身而退的主動權,別把局面弄得太糟,這樣大家都好。」
秦冬陽沒有什麼食慾,卻也不急著走,等到外賣來了,看著林巍大口大口地吃,試探地問,「那您準備多久讓我來一次啊?」
「沒有計劃!」林巍好像知道他會問般,想也不想地答,「標準之內可以彈性執行,用不著你操心,等著就是。」
等著就是。
等於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等於就是服從命令別瞎指望。
秦冬陽面色沒變。
歲月還是給了他出息,早學會了悄悄疼痛。
明知這裡不是一泓救命的水,而是奪命的火,仍舊如饑似渴地投身進來,他便需如隋萌所言,不怕它燒,不怕它煉。
能作我就能受,他默默想,那句歌詞怎麼唱的?敢給我就敢心碎啊!
秦冬陽媽終日無所事事,左等不見兒子回來,右等沒有孩子進門,前後打了十來通電話,秦冬陽始終不接。
他靜音了。
秦冬陽媽自然惦記,就又給秦大沛打電話。
秦大沛大包大攬地說,「肯定是跟他林律幹活去了,不方便接。我看著他倆一起走的。沒事兒啊嬸,我那哥們特別靠譜,保證能把冬陽護得週週全全,咱都不用操心。這兩人就是工作狂,休息日也不好好休息,回頭我批評他們啊!」
他若知道自己哥們和乖弟弟此時在幹啥活,會不會因為那麼篤定的「週週全全」扇自己的耳光?還能假意地說「批評」不了?
好在他嬸特別信賴這個侄子,掛了電話就把兒子丟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