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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目光清澈而堅定：&ldo;我可不可以先收著?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再戴上?&rdo;

方既明皺了下眉頭，他定定注視陳珂片刻，沒問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陳珂收攏手掌，把戒指攥在了手裡。

站在飯桌旁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陳若蘭這時終於開了口：&ldo;有什麼話先站起來再說吧?&rdo;

兩個人相視而笑，方既明先站起來，然後扶起了陳珂。

&ldo;阿姨，&rdo;方既明轉向陳若蘭，&ldo;我知道求婚只是個形式，我們暫時沒辦法得到法律承認。但是您請放心，今天有您的見證，我以後會把陳珂當做我的家人，我的另一半，我會找律師做公證，我的全部個人財產，都有陳珂一半，而如果我發生意外，除了留給我母親的一部分，其他……&rdo;

&ldo;方先生，&rdo;陳若蘭急促地打斷了他，&ldo;你別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她對方既明說那些話，是站在母親的立場，想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畢竟她不放心，但絕沒有跟方既明要承諾要保障的企圖，現在方既明這樣做，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ldo;我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願意和陳珂分享我的一切。&rdo;

&ldo;我也願意!&rdo;陳珂抱住方既明的脖子，笑逐顏開，&ldo;我也去做公證，我的錢也有你的一半，雖然現在我還沒多少錢，但以後我一定會越來越有錢的&rdo;

&ldo;媽，我剩下的一半都是你的，以後我養你，我和老師會一起對你好的。&rdo;

陳若蘭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悄然溢滿眼眶。

……

大年三十，方既明和家人都去醫院陪老爺子過年了，方東升的病情不容樂觀，已經離不開生命維持系統了。

前兩天方既明將代孕孩子的計劃告訴了老人家，病重的老人已近油盡燈枯，說半句話要喘半天氣，形容枯槁，思維也有些混沌，昔日的叱吒風雲強硬犀利似乎都成了雲煙過眼，他只是緊緊抓著方既明的手，語不成章地說：&ldo;有……孩子，孩子總是好的，我，我要走了，也，也只留了你們……在世上。別的，都不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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