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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這兩個選項，她一個都不想要。

&ldo;安安，你冷靜一點。&rdo;顧越強行把安安扣進懷裡，不斷親吻她鬢角的髮絲。

&ldo;我們現在擁有很成熟的武器，師兄那邊也已經找到了對付高階妖的方法，從發現妖到殺死妖，我們具有一套最完整的裝備，和以前拿命相抵的形勢完全不同。

況且，我現在的身手未必就不如局裡的人，即便遇到等級高的也能全身而退，你不要怕，我不會有事，我保證。

而且，而且，我只是去幫他們，不是加入獵妖局，我不是他們的人。&rdo;

安安在顧越急切的言語裡慢慢冷靜下來。

她仔細回憶顧越剛才的話後問道，&ldo;你早就有了這個打算，是不是？&rdo;

&ldo;……是。&rdo;

早在他開始頻繁進出獵妖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或者更早。

早到在他準備娶安安的時候。

越喜歡她就越想給她平靜的生活，越想給她平靜的生活就越要讓自己強大起來，越想強大就越靠近危險本身。

這樣一個接近死迴圈的重複最終還是把他推向了最前沿。

&ldo;我知道了。&rdo;安安說。

語氣平靜的可怕。

顧越把安安從懷裡拉出來，想看看她的表情，卻只看到她轉身離開。

進臥室之前，安安背對著顧越說：&ldo;顧醫生，今晚你去客房睡，爸媽走的時候已經換過新的床單被罩了。&rdo;

&ldo;安安！&rdo;顧越拉住安安的手不讓她走。

安安站定，冷靜又理智，&ldo;對不起顧醫生，我想一個人想些事情，如果想不通肯定會和你發脾氣，可我不想對你發火。&rdo;

安安冷淡的態度讓顧越無所適從，僵持半晌後顧越放開了她。

&ldo;好。&rdo;

門鎖閉合時清脆的咔嚓聲同時刺痛了兩個人的心，那種初起平淡，後續越來越尖銳的撕扯讓他們疼的喘不過氣。

這一晚，誰都沒有睡。

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裡，隔著不厚的牆壁各自沉思。

黎明劃破黑暗的時候，安安走了出來。

門外，坐在地上，垂著頭的顧越馬上站了起來。

麻到沒有知覺的雙腿讓他忍不住蹙眉。

安安上前，小心翼翼的抱住渾身冰涼的顧越，&ldo;顧醫生，我想好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吧，我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你能保證平安無事，我就不跟你鬧。&rdo;

顧越怔愣幾秒後激動的回抱住安安，&ldo;謝謝你，安安，謝謝你！&rdo;

&ldo;嗯，要謝的。&rdo;

這是我掙扎一晚上才做出的決定。

以後，你我只會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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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安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她以受傷為由連續兩晚沒有接受牧野的邀請，第三天的時候，她去了，穿著綠蔭一針一線縫製的新戰衣。

因為，這一晚是顧越第一次踏足這場腥風血雨。

&ldo;蔭蔭姐，我走了。&rdo;

&ldo;不要勉強，覺得受不了就回來，沒人規定你必須幫誰。&rdo;

&ldo;好。&rdo;

……

今晚的月色格外模糊，如果不仔細看連幾米外的人臉都看不清楚。

安安就是在這樣的場景下，以枯葉的身份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