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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的地方,幾人頓感呼吸暢通,決定逛逛人少的地方。
“那,那不是陸相百嗎!”黃兄早睡早起,目力很好。
大家聞言陸續向他指的方向張望,高高瘦瘦的背影站在一個小攤前。
不太像小攤,陸相百剛好遮擋住賣家,他們無法看清對方模樣,卻能看清檯面上啥也沒有。
“不,上面有字!”黃兄依靠自己卓越的視力辨認出牌子上寫了兩行字。
他慢慢念給幾人聽。
“酒逢知己千杯少。”
眾人細細品味著這句詩,眼睛遽然放光,“好詩啊!”
“以酒會友,能寫出這樣的詩,又能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位豪氣干雲的壯士。”
“我覺得會是一位心胸豁達的前輩。”
“對方說以酒會友,難不成他有酒?”
這個問題令幾人神情一頓,然後不約而同望向陸相百的方向,抓耳撓腮想知道攤主是誰,他們在談論什麼,以酒會友,他們也可以!
他們對視一眼,互相傳遞訊號:要不我們也過去?
毫不猶豫的他們得到了統一答案:去!
待幾人走近,竟發現被陸相百遮擋住的是位年輕貌美的小哥兒,身量頎長,比他們中大半人還要高上一些,饒是高高瘦瘦的陸相百在他面前也只高了一個頭蓋骨。
震驚之餘,二人的對話傳入他們耳朵裡。
“以酒會友,自然得拿出誠意,我這裡有最好的酒,公子你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嗎?”凌息唇角帶著絲淺笑,眸中情緒水平如鏡。
陸相百心臟重重一跳,他鮮少與小哥兒來往,而且還是相貌如此出眾的哥兒,讀書人的禮節一時令他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可內心對好酒的渴望又叫他無法挪動步伐。
他嚐遍了當地的好酒,甚至託人從外地帶回傳聞中的美酒,結果大差不差,他恍如干涸的田地再也長不出新鮮的嫩芽,他亟需一種酒,解除他的困境,否則他大概活不久了。
“咕咚!”陸相百喉結滾動,眼睛對上少年清澈的雙眸,手指竟在發顫。
獨自坐在路邊賣酒的絕色小哥兒,說他有世上最好的酒,怎麼聽怎麼像畫本子裡騙人性命的狐妖,現實點想也是個騙子,但對上這雙極度純粹的眼睛,陸相百生不出半絲懷疑。
他篤定地開口:“我有。”
凌息莞爾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掌心向上,“好,誠惠一兩銀子。”
陸相百垂眸看了看凌息潔白的掌心,緩緩睜大眼睛。
旁邊湊熱鬧的幾人,“???”
頭一次聽說交朋友需要花錢的。
凌息眉毛一挑,理直氣壯地反問:“你該不會想白嫖我的酒吧,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還沒正式交上朋友呢。”
“白……白嫖?”陸相百結巴了,學富五車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那幾位公子哥可不是多純良的主兒,花街柳巷也是去過的,猝不及防從一位小哥兒嘴裡聽到“嫖”字,紛紛不可置信,瞠目結舌,彷彿被嫖的是他們,臉一個比一個紅。
凌息彎腰拿起一罈酒,他裝酒的罈子不大,物以稀為貴,既然文人雅士喜歡附庸風雅,他自然樂得宰肥羊。
酒罈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字“妃子笑”。
“好字!”陸相百脫口而出,他起先就是被木牌子上的字吸引,而後被內容牽動全副心神。
走近了再看,處處有乾坤,連小攤布上的畫技藝也格外精湛,如今拿出的酒罈,上面所書三字蒼勁有力,筆走龍蛇。
光從字跡就能推斷出,書寫之人胸中有溝壑,必定不是凡人。
“這字是你寫的?”陸相百迫不及待追問,其實他內心基本斷定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