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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包銀子,眼睛恨得要滴血,他極力剋制住衝上去掐死對方的衝動,不行,他不能連累凌息。
男子轉身上車,瀟灑離開,爬到一半後腿突然一疼,腳下失力,半個身子撲在車上,雙腿則跪在泥濘的鄉間小路上。
“哎喲!疼死我了!”
“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對少爺我動手!”紈絝少爺狼狽爬起來,指著凌息破口大罵。
凌息站如修竹,身形高挺,分明一語未言,氣度卻死死壓制住對方。
劉枝擔心地扯了扯凌息的袖子,他深知他們惹不起眼前這位,雖然不清楚人是哪家的公子哥,但無論哪家的,只要一句話都能叫他們沒好果子吃。
凌息骨架纖細,身量卻高出劉枝許多,如雄鷹將他庇護在羽翼下,不慌不忙開口:“既然是來賠禮道歉的,那就該拿出相應的態度,這般侮辱人的道歉我們可受不起。”
凌息拿起劉枝懷裡被砸過來的錢袋子扔還給對方,正中少爺胸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瞠目結舌捂住胸口。
媽的,好痛!
這哥兒的力氣怎生這般大!?
少爺燃燒到胸口的火氣驟然被凌息砸滅,村子偏僻周圍跟荒郊野嶺無異,當下就他和馬伕,後背莫名開始冒冷汗。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他運氣該不會那麼差遇上了吧?
若非倒黴催地碰上姑父府上的貴客,他死都不會到這種窮鄉僻壤找一個低賤的夫郎賠禮道歉。
少爺姓齊,姑姑嫁給了田縣令,夫妻二人舉案齊眉,感情甚篤,致使齊少爺打出生起就是個小霸王,外面人輕易不敢得罪。
類似的事他幹過不少,反正有人給他兜底擦屁股,他完全沒放心上,哪料這回不湊巧,自己鬧市縱馬,使得一夫郎受驚小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知怎麼就傳進了田縣令府上貴客耳朵裡。
貴客順口問了一嘴,田縣令驚得額頭冷汗涔涔,表示自己立馬遣人去調查清楚。
打聽一圈發現肇事者居然是妻子孃家人,田縣令即刻將此事告知夫人,讓夫人問清楚前因後果。
齊少爺母親起先壓根兒沒放心上,同縣令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說確有這麼一回事,但和她家孩子關係不大。
她家孩子的馬車不過恰巧經過那夫郎身邊,那夫郎自己身子不中用,保不住孩子,哪能怪到她家孩子身上,而且她家孩子還好心給了那夫郎看診錢。
說著順勢誇讚起她兒子好心腸,竟然被人潑髒水,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婦人尖銳的嗓音從前廳傳出,披著一件外袍身形精壯的男人眉頭緊縮。
“她說得可是實情?”
身側的侍衛扶著男人到一旁樹下的凳子坐下休息,“主子,屬下那日正巧在附近,事後聽目擊者稱那位齊公子非但不關心自己撞到人,反而故意撒錢引起人群哄搶,絲毫不顧孕夫死活。”
“混賬!”男人一拳砸在石桌上,腹部傷口牽扯到疼得他額頭冒出冷汗。
“主子,切勿動怒,您的傷還未痊癒,況且您餘毒未完全清除,秦大夫千萬叮囑您保持情緒穩定。”侍衛急切給男人倒了杯茶水。
男人接過抿了口,沾溼乾涸的嘴唇,目色深深,“一路行來,都道這田縣令清廉公正,看來也不過如此,還想託關係往皇都遷動,沒扒了他的官皮就不錯了。”
侍衛寬慰道:“以屬下近日以來的觀察,田縣令小事糊塗,大事上還是明辨是非的,雖不堪大用,但當今時局下也勉強算個可用之才。”
男人何嘗不明白侍衛所言,內憂外患,邊疆戰事稍平,朝廷內部便紛爭不斷,他自以為此次出行已是隱秘,仍著了老五的道,況且還是在他治下,這老五的手伸得真不是一般長,遲早給他全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