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第1/2 頁)
村長,你可別聽信他一面之詞,誰會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有病啊!”大伯孃大嗓門一喊,原本鬆弛下來的氣氛再度凝重。
屋內響起竊竊私語,“是啊是啊,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呀,萬一他想報復咱們呢。”
霍大家的說得有道理,事關全村性命,不能因為他的惻隱之心牽累大家。
“我這些日子以來每天與他同吃同住,至今好好的,他若真有什麼病,也該是我第一個死。”冷沉的男音驀地響起,音量不高卻如一把重錘敲下,在場竟無一人敢出聲反駁。
經霍琚一番話,眾人猛然想起凌息進門時說的話,大堂嫂湊到兒媳婦耳邊,“他方才講他是大郎的夫郎誒,好不知羞的哥兒。”
大堂嫂沒故意壓低聲音,趙秀娟自然聽清了,面色難看地開口:“這位小哥兒,我知曉你獨身一人日子難過,想找個漢子依靠,我能夠理解,可我們是清白人家,我家大郎尚未成過婚,你同張家小子有婚約在先,斷然沒有一哥兒侍二夫的道理。”
話裡話外都在嫌棄凌息一個差點嫁人的哥兒,哪來的臉攀附她家孩子,換作尋常哥兒早羞憤欲死,無論如何不會再提與霍琚的親事。
但凌息是個男人,而且哪怕他真是哥兒也不可能被趙秀娟三言兩語勸退。
其他人保持緘默,眼珠子盯著凌息瞧,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凌息沒立刻開口,眉頭蹙了蹙,表情似有為難,落到趙秀娟眼中便是他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準備知難而退,唇角向上揚了揚。
霍大郎的婚事她鐵定得握在自己手裡,這種一看就不好拿捏的哥兒,她才不會允許他進家門,況且名聲還不好,萬一牽連她家鶯鶯和榮兒的婚事可就壞了。
霍琚一看凌息那模樣便知他壓根兒沒聽懂趙秀娟噼裡啪啦講了啥,眼底洇開淺淡笑意,凌息若有所感,對上霍琚的目光,挑了挑眉遞他一個“快翻譯一下”的眼神,霍琚假裝看不懂,凌息拳頭硬了。
屋內詭異的安靜,勝券在握的趙秀娟忽然注意到大庭廣眾下這兩個恬不知恥的居然在眉目傳情,一點兒沒將她的話放心上!
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咳,男子漢大丈夫,霍大郎你給個準話。”村長也注意到兩人的眉眼官司,咳嗽一聲提醒二人注意點分寸。
霍琚尚未開口,他爹霍永登奪過話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輪得到他說話的份,我絕不同意!這哥兒來路不明,誰知道清不清白,何況他已經是張家人,哪還能再嫁進我家。”
霍永登眼珠子一瞪,凶神惡煞地指著凌息:“你趕緊回張家找張保順去,他稀罕你稀罕得不得了,天天唸叨他夫郎他夫郎的,別惦記我家大郎了,我們家斷不會同意你進門。”
凌息身量高挑,骨架卻很纖細,一路上風塵僕僕,髮絲凌亂,白瓷般的肌膚在月光照映下仿若透明,他獨自一人站在門口面對無數指責,謾罵,神情依然冷靜無畏。
晚風吹動他的衣衫,袖子和衣襬不知何時被刮破,或許是在急匆匆趕下山時,無端為他平添幾分破碎感,像山巔飄落的雪,像湖中揉碎的月。
“碰!”
猝不及防一聲巨響,驚得盛氣凌人的霍永登渾身一抖,條件反射抱住腦袋,以為房子要塌了。
木屑紛飛,茶杯翻倒在地,潑了一地水漬。>r />
村長眼珠子差點瞪出眶,脖子緊縮,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看向身側的霍琚。
他居然面不改色一巴掌拍碎了自家茶桌,茶桌可是自家女婿去年新做的,實打實的好木料,就這麼輕飄飄一掌給拍碎了?
村長艱澀地嚥了一口唾沫,看來霍大郎沒白上戰場啊,周身煞氣逼人,愣是叫人不敢直視。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