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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擊。
“雪妞。”看清來人,凌息喊了一聲,雪妞立馬乖乖回到凌息身邊,乖巧得不像話,半天看不出剛才的兇狠。
青年側對著二人,黑瘦的身體比之從前更加清癯,凌息打量他的模樣,挑了挑眉,濃重的黑眼圈,骨瘦如柴,毫無二十幾歲的朝氣,跟吸了毒似的。
霍常安緊抿著唇,不敢抬高視線與霍琚對視,霍琚只會比他更沉默。
凌息在旁邊視線掃來掃去,暗暗充當彈幕:小子,跟你哥比誰更沉得住氣,你輸定了。
短短一分鐘時間被無限拉長,霍琚無意繼續與霍常安乾耗著,浪費他時間,牽住凌息的手繞開青年。
“大哥!”霍常安陡然伸手試圖拽住霍琚手臂,被霍琚輕鬆避開。
霍常安瞳孔一縮,眼神驀地空洞,他咬住下唇,直到嚐到鐵鏽的味道,“你……你要搬去城裡住了嗎?”
“還會回來嗎?”
霍琚沒有回頭,聲音如同極地下的堅冰,“與你無關。”
霍常安的心臟像被利劍刺穿,怔在原地,為什麼會這樣?
前些日子霍寧回來,吃過飯後霍永登拉著女婿聊天,霍鶯陪在旁邊,一口一個姐夫,嬌嬌軟軟,霍寧蹲在冰天雪地洗碗,雙手凍得通紅,她想進灶房去燒熱水被趙秀娟看見。
說她都嫁人了還這麼不會體貼人,大冷天的常安打柴多不容易,洗幾個碗而已哪至於如此麻煩折騰一通,從前在家時也沒見她這般金貴,莫不是做了秀才娘子就變嬌氣了?
孃家屋子不大,丈夫聽得清清楚楚,卻裝聾作啞與小姑子說說笑笑,霍寧抬起袖子抹著眼淚蹲回去繼續洗碗,邊洗邊掉眼淚,霍常安安安靜靜走過來和她一起洗。
“你別洗了,我來洗。”霍常安想不到安慰人的話,悶悶憋出一句。
霍寧低聲哭泣,“他當初迎娶我時承諾會對我一輩子好,婆婆給他納了妾室,他現今都不來我屋了。”
“什麼!?你們剛成親兩年他就敢這樣對你?”霍常安面色陡然一黑。
霍寧哽咽道:“其實也怪我,好不容易懷上個孩子卻保不住,婆婆以此為由給他納妾,我不好拒絕,但我沒想到他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預設了婆婆的安排。”
霍常安怒不可遏,但關於人家房裡事,即使作為小舅子他也不便插手。
兩人相顧無言,霍常安悶頭洗碗,霍寧許絮絮叨叨,“咱們小時候多開心啊,好像什麼都不用怕,即便一起餓肚子一起捱打,也能苦中作樂,現在為什麼就不行了呢……”
是啊,為什麼呢?
霍常安手中動作漸漸停下來,冰涼的雪落在他鼻尖,兒時的回憶從他腦中閃過。
他的唇角下撇,鼻間湧上澀意,好似咬了一口尚未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澀。
一滴水珠混雜在雪粒子裡,快速融進冷水中,消失無蹤。
因為那時有一道並不強壯的身軀擋在他們面前,為他們擋去所有風霜雨雪,那是他們的大哥,被他們弄丟的大哥。
換作大哥,肯定會在得知霍寧受委屈後衝上去給那秀才一拳頭,為霍寧撐腰出氣,而不似自己這般陪著霍寧嘆氣。
霍常安不想衝上去嗎,他太想了,他本就是衝動的個性,可內心深處的自卑卻死死遏制住他的衝動,那是霍寧的丈夫,更是秀才公,跟他們泥腿子不一樣。
何況打了又能如何,只會讓霍寧回去後日子更難做,對方千不好萬不好也是霍寧的丈夫,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霍常安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和離”的選項,並非他不知道這個詞,而是他篤定這件事不可能發生在霍寧身上。
一晃神的功夫,再回頭凌息已經上了馬車,霍常安張皇失措地向馬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