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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rdo;

&ldo;哦，你是不是聽周皓說的?&rdo;

&ldo;沒錯。&rdo;

&ldo;我以為他永遠不會說出來。&rdo;

&ldo;他以為你已經死了。&rdo;

&ldo;哦。他現在怎麼樣?&rdo;

&ldo;他死了。說完一切之後從醫院跳樓自殺。&rdo;

&ldo;是麼……&rdo;

張洪波哼了一聲，伸手託了託眼鏡。

&ldo;看來他比我幸運。&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也想死，但我卻沒有。我不能自殺，這個身體是我母親給我的，我不能對不起她。&rdo; 張洪波把身體向後靠了靠，輕輕地噓了一口氣：

&ldo;不過幸好，我也活不了多久了。&rdo;

&ldo;你別這樣想。&rdo;

&ldo;這是事實。&rdo;

楊朔看著張洪波，想透過他的鏡片看清他的雙眼，可她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兩個倒影。

&ldo;楊老師，我還能這麼叫你嗎?&rdo;

張洪波坐直了身體。

&ldo;……可以。&rdo;

&ldo;你是不是很恨我。&rdo;

楊朔仰起頭，看著玻璃上倒映的太陽。

&ldo;我沒有。&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是我的學生，一個老師是永遠不會憎恨他的學生的。&rdo;

張洪波慢慢地抬起頭，默默地對著楊朔注視了很久，忽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ldo;謝謝你來看我，楊老師。&rdo;

說完這句話，張洪波慢慢地站起身，消失在他背後的小門裡。

一週以後的一天上午，西郊公墓。

現在不是傳統的掃墓季節，墓園裡幾乎沒有什麼人。晌午物的陽光靜靜地照耀在松樹枝頭，泛出一種綠油油的金黃色。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新添了兩座白色的大理石墓碑。

李心宇和楊朔默默地站在兩座墓碑前，神色凝重。他們一早來到了這裡，卻久久沒有離開。

&ldo;一切都結束了麼?&rdo;

楊朔忽然幽幽地說。她凝視著面前的一座墓碑，上面刻著一個短短的名字：夏雨。

&ldo;但願如此吧。這麼多了，難道還不夠麼?&rdo;

李心宇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夏雨的照片，走上前去輕輕地放在了墓碑的前面。

&ldo;我昨天去醫院看過曉琪了。&rdo;

楊朔又說。

&ldo;是麼，她的情況怎麼樣?&rdo;

&ldo;不太好，仍然沒有甦醒。醫生說她有可能一直這樣昏迷下去。&rdo;

李心宇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楊朔。

&ldo;有時候看著這些受害者，我會覺得他們真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但轉念一想，他們自己也的確很可憐。作為警察，我不得不和他們作對，但作為一個人，我卻忍不住同情他們。&rdo;

&ldo;如你所說，在這整件事情中間，究竟誰才是真正邪惡的呢?&rdo;

&ldo;有時候，所謂的邪惡的人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僅僅是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某種慾望罷了。愛、恨、嫉妒、貪婪和恐懼，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