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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意外:「無妨?」
萬大夫道:「此藥囊中藥物能凝神養氣, 兼能避蟲驅邪, 非但無妨,還有益於孕者。」
年年的臉色微變:「除了這些, 沒有別的功效了嗎?」
萬大夫詫異:「還能有什麼別的功效?」見年年神情, 他遲疑了下,「許是老朽沒發現?若要再看仔細些,怕要將藥囊拆了細查才能確定。」
年年心頭掀起波瀾, 臉上不露端倪,首肯道:「萬大夫只管拆開檢視。」
萬大夫果然將藥囊拆了,仔細分辨後笑道:「沒錯,就是這兩項功效。不知這藥囊是誰為郡主準備的?這方子可講究得很。」
年年沒有答, 藏於袖下的手慢慢攥緊。藥囊是夏拯準備的, 可夏拯做事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不可能自作主張, 擅自將答應她的藥囊換了。會搗鬼的只有聶輕寒。他接到了郭燕孃的密信, 知道她讓夏拯準備避子的藥囊, 找到夏拯將藥囊換了。
他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他帶來的是她要的避子的藥囊,毫無戒心地戴上。
她望著那拆開的藥囊,恨不得把裡面的藥材全扔聶輕寒臉上去:聶小乙那個王八蛋, 把她當傻子騙很好玩嗎?難怪他和她一起時,恨不得夜夜笙歌,昨兒下午還故意漏過那處沒有幫她清洗,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武威伯府軍功出身,立府尚不足二十年。現任武威伯為第二代,精明強幹,頗受延平帝器重,任京衛指揮使司同知之職,掌有實權。
伯府佔地不大,離禁宮卻近,府中重修時特意請了來自姑蘇的園林大師,整座府第亭臺錯落,花木扶疏,步步皆景。
梁季霄是武威伯嫡幼子,在家中排行第五,武威伯夫人偏寵,分到的院子離正院極近,雕樑畫閣,精緻非常。
秦雪嫣卻沒有住在正房,而是住在了又熱又昏暗的西廂。
年年在西廂前停下了腳步。
陪同年年前來的武威伯世子夫人蔣氏見年年沉下了臉,神色尷尬,清咳一聲道:「五弟妹原是住正屋的,和五弟吵了一架後,就負氣搬了出來。」
年年心情很不好,在萬大夫檢查過藥囊後,本就暴躁,聽蔣氏把責任全推給了秦雪嫣,神色頓時冷下,冷冷開口道:「世子夫人這麼說,還是我們嫣表姐的不是,自討苦吃?」
蔣氏賠笑道:「都是我們五弟不好,自小被寵壞了,小孩子脾氣,受不得委屈。五弟妹還懷著他的骨肉呢,他也不知讓著些。」
年年看了蔣氏一眼:她貌似責備梁季霄,實則還是在怪秦雪嫣,暗指秦雪嫣仗著有孕不把丈夫放在眼裡,給丈夫委屈受了。
梁家可真是護短得厲害。她以郡主之尊,作為孃家人為秦雪嫣出面,梁家人都是這樣的做派,可以想見秦雪嫣平時在梁家,明裡暗裡受了多少冤枉氣。
年年冷笑:蔣氏敢如此,可見平時是慣了的。她以為自己和秦雪嫣一樣,為名聲、禮法壓制,又無人撐腰,受了暗氣也只能忍氣吞聲嗎?
自己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和梁家爭辯是非對錯的,就是為了給秦雪嫣撐腰、出氣。
年年睨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貴府既知道五公子不好,怎麼不好好管教?我們嫣表姐在家原是千嬌萬寵的侯府嫡女,嫁過來不奢求貴府將她當女兒看待,還要忍氣吞聲,照顧個長不大的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
蔣氏噎住:這位郡主是真聽不懂自己的話,還是裝傻?自己說五弟不好,誰都知道只是出於禮節,意思意思,她居然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了。
她勉強笑道:「郡主說笑了,小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 ,打打鬧鬧本是尋常,旁人怎好多管?」
年年眼皮都不抬,嘖了聲道:「那是貴府沒點大家的規矩。到底立府不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