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聶輕寒和秦豐定好分別押送金風寨賊人和護送他們進京的人馬,抬頭便見珍珠候在外面,見到他出來,行了一禮道:「姑爺,你去看看郡主吧。」
聶輕寒心頭微緊:「她怎麼了?」
珍珠道:「郡主知道您不和我們一路,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聶輕寒一怔。
「表妹夫快去看看吧。」秦豐走出來,衝著他擠眉弄眼,「你真行,福襄這樣的脾氣,都被你收服了。這新婚燕爾的,換了我,也不樂意分離這麼久。」
饒是聶輕寒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由耳根發熱,淡淡「嗯」了聲。
年年依舊披散著秀髮,悶悶不樂地坐在窗前。琉璃淨了手,在幫她剝新摘的石榴;琥珀拿了本《笑林廣記》,繪聲繪色地讀著:「董永行孝,上帝命一仙女嫁之。眾仙女送行,皆囑咐曰:『去下方,若更有行孝者,千萬寄個信來。』」
年年嗤道:「不好笑。這是哪個混帳編的?好好的仙女,在天上不快活,非要下屆尋個臭男人,自尋煩惱。」
琥珀笑道:「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仙女也有凡心嘛。」
年年橫了她一眼。琥珀不敢作聲了。琉璃用白玉腕盛了剝好的石榴籽,遞給年年:「郡主吃石榴,多子多福。」
年年瞬間就覺得口中的石榴不甜了,推開道:「我不吃了。」
聶輕寒望著她彷彿吃了火藥的炸毛模樣,心下軟成一團,發話道:「你們都下去吧。」
琉璃和琥珀鬆了口氣,無聲地向他行了一禮,依言退下。聶輕寒走過去,溫言問道:「誰惹著我們小郡主了?」
年年抬頭看他。他的面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可身子是放鬆的,眼中含著笑意與柔軟。她以前是有多瞎,居然從沒發現不妥?
年年喃喃問:「聶小乙,你是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後面的話,饒是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一怔,面上神色淡淡,沒有答她,耳根卻慢慢紅了。
年年的心更涼了:系統果真沒有出錯,他的模樣,哪像是對她有恨的樣子?
聶小乙是受虐狂嗎?她怎麼也想不通,她明明努力按劇情走了,欺負他,背叛他,對他頤指氣使,一點兒都不好,他的仇恨值到底是怎麼跌下去的?
唯一的變數只有她和他圓房了。畢竟第一次圓房,他對她的仇恨值就直降三十。
可故事後期,他擁有的女人那麼多,也沒見他因為這檔子事對誰特別過。而且,她和段琢之間的勾當,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
到底哪裡出了錯?
年年不覺悲從中來:她這是什麼運氣,居然攤上了個沉迷她美色的男主。再這樣下去,她的任務怎麼辦,她什麼時候能湊夠生命值回家?
聶輕寒見她臉色蒼白,眼尾發紅,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只覺一顆心都彷彿被她攥在了手心,隱隱生痛:她這麼難過,他又何嘗好受?
「年年,」他俯下身,試圖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對不起,我……」
她猛地別開頭,推開了他,糟心地道:「我現在不想見你,你走。」
聶輕寒嘆氣:「年年……」
她冷冷打斷他:「不許這麼叫我。」
他不作聲了,彎腰,伸手,強行將她抱坐在了懷中。年年掙扎著推他,惱怒地道:「聶小乙,我說了我不想見你,你……唔。」
他低下頭,封住了她口不擇言的嬌艷櫻唇。
她一開始氣惱著,抗拒著,用力推著他,緊緊咬著齒關不肯放鬆。他耐心十足,只是細細地描摹著她的唇齒,溫柔地輕舔慢啜。漸漸的,她的抵抗弱了下來,緊緊閉著的雙眸長睫顫動得厲害,他趁勢撬開她的唇齒,引誘她的香舌與他共舞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