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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婉渾然不覺,抬眼看向聶輕寒,紅著臉大膽問道:「不知聶公子可是京城人士,居於何處?」
這下連蔣氏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心裡一個咯噔,略帶警告地喊道:「六姑娘。」
梁季婉充耳不聞,美目亮晶晶地看著聶輕寒。
可惜對面卻是個木頭,無動於衷,不帶感情地又說了一遍:「道歉。」
梁季婉心頭跳得厲害,目光柔如春波,面帶委屈:「明明是郡主打了我一巴掌,可既然公子這麼說了,好吧、」她向年年福了福,乾脆利落地道歉道,「民女放肆,冒犯了郡主,請郡主降罪。」說罷,笑盈盈地看向聶輕寒,「我已照公子說的做了,公子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年年嘆為觀止:京城的貴女,這麼奔放的嗎?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這麼熱情的美人,對旁人都是眼高於頂,不屑一顧,偏偏對自己言聽計從,甘受委屈,這份心意,這份柔情,誰頂得住啊?難怪連聶小乙這種冷心冷肺的人,也會被她打動,收了她入後宮。
只是,她這個原配還在呢。她死了,隨便聶小乙這個混蛋收多少人,她還活著,就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的,梁季婉也太不把她放眼裡了吧。
年年有點不爽,冷哼道:「你問他做什麼,還不如問我。」
梁季婉眼睛一亮:「郡主若願告知,民女感激不盡。」
瞧瞧,這謙卑的態度,就為了個臭男人。年年更不爽了:「他和我住一道。」
梁季婉一怔,臉色變了,目光不敢置信地在兩人面上遊移:「你們……是夫妻?」這個讓她怦然心動,氣質卓然的年輕男人,居然就是福襄郡主那個出身低微的舉人丈夫?
這位聶公子也太可憐了。年紀輕輕就考中舉人,前途無量,長得也好看,若在其他人家,哪個不將他看作金龜婿?偏偏娶了個郡主。
齊大非偶。就因為他出身低微,就被福襄郡主輕視,對他直呼其名,態度傲慢。他卻依然胸懷寬廣,始終對福襄郡主這般溫和有禮。
梁季婉心痛不已。福襄郡主哪裡配得上這麼好的男人?她不珍惜就放過他,有人珍惜啊。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聶公子,你真是郡主的夫君?」說不定是她猜錯了,這位聶公子也許只是福襄郡主的幕僚或下屬呢?
珍珠忍不住了,冷著臉道:「公子自然是我們郡主的夫君,還請梁六姑娘自重。」
「你!」梁季婉柳眉倒豎,剛要發作,看了眼聶輕寒,又壓抑下怒氣,一臉委屈地看向聶輕寒,「聶公子,你家的婢子也忒無禮了。」
聶輕寒恍若未聞,理也不理她,看向年年道:「我們走吧,有人想見你。」
梁季婉受到冷落,面露難堪。
年年問:「誰?」
聶輕寒道:「你不看這前來接你的陣勢嗎?」
年年一愣,看向四周黑甲衛:聶輕寒的意思,這些黑甲衛是來接她去見那位的?她訝道:「他們不是給你護衛的啊?」
聶輕寒道:「不是。陛下聽說你到了京,特意叫他們跟我來接你。」
梁家姑嫂兩個臉色變了:不是說福襄郡主是被家中放棄的嗎,怎麼這麼大的面子,陛下居然要召見她?
蔣氏一陣後怕:幸虧黑甲衛出現得及時,否則,真依了梁季婉的主意,將對方的丫鬟綁起來,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年年點了點頭,向外走去,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去。梁季婉目光盈盈,落到聶輕寒身上,滿是依依不捨。
對一個有婦之夫露出這種神情,這梁六姑娘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名聲嗎?還是劇情的力量太過強大,叫她情不自禁?年年撇了撇嘴,忍不住戳了戳聶輕寒:「聶小乙,你要不要去和人家道個別?」
聶輕寒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