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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沒等到他的迴音,疑惑地抬頭,試圖看清他的表情。眼前卻驀地一黑,被他溫熱的,帶著薄繭的手罩得嚴嚴實實。
「你做什……」她不滿地抗議,話未說完,只覺唇上一重,已被結結實實地堵住。
柔軟的,溫暖的,卻也是強勢的,不容拒絕的……朱唇被強啟,貝齒被頂開,他越吻越深,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盡情掠奪著她的芬芳。
年年何曾被這樣對待過,整個人都傻了。
眼睛看不見,感官越發分明,他的氣息,他的懷抱,他肆意的索取。這樣的感覺陌生而新奇,她熱血上湧,心跳如鼓,暈乎乎的全然無法反應。
良久,他終於略略鬆開她。
年年喘息未定,只覺手足都軟得厲害,又羞又氣,又是慌亂,惡狠狠地瞪向他:「登徒子,誰允你……」
他眉眼柔和,輕啄她的唇角,啞聲道:「不走了,嗯?」
年年嗆住,喂喂喂,還得寸進尺了不是?
他附到她耳邊,氣息灼人:「昨兒你不是說,還想試試『觀音坐蓮』之姿。」
年年:!!!
不、會、吧!她昨夜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嗎?這麼恥度破錶的話都敢說!
他五指輕撥,她原本就鬆鬆繫好的衣帶便散了開來。年年大驚失色,一把攥緊衣襟:「不行!」
他神色為難:「可是昨夜我答應了你。再說,你不是很喜歡嗎?」
呸,誰喜歡了!好吧,她昨夜確實熱情了些,可那不是酒多了吧,酒話能當真?他要不要表現得好像是為了她勉為其難一樣!年年咬牙,臉上熱得幾欲爆炸:「不行就是不行。」
他望著她如煮熟了的蝦的模樣,驀地低低笑了起來。
年年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聶小乙,你故意逗我?」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心:「不早了,明兒還要陪你回門。」他倒是想不顧一切,可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再要折騰,明兒她怕不是起不來床了。
這是什麼惡劣的趣味啊?年年一口氣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轉身就走。
他也不攔她,只道:「你的指甲不需弄了嗎?」
年年都被氣糊塗了,早忘了這回事,聞言止步看向他。
他道:「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拿材料。」
年年心中掙扎片刻,終究還是愛美之心佔了上風,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等到聶輕寒回來,但見年年和衣歪在榻上,蜷成一團,雙眸緊閉,已經熟睡。
他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移了一盞燈過來,將她柔若無骨的玉手握在手中,拿筆蘸了顏料,在缺了一塊顏色的小指上細細勾畫。這些顏料經過了特殊處理,入水不化,可以保持不短的時間。
等到畫完,他沒叫醒她,滅了燈,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天快亮的時候,他忽然驚醒。
黑暗中,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口中發出細微的痛苦之聲。
他起身點了燈,但見她素白的手緊緊捂住胸口,額角冷汗涔涔,似在掙扎。平日靈動的杏眸緊緊閉上,長睫掛著淚花。
這是……魘著了?
他心裡一緊,伸手輕拍她,喚道:「年年,年年……」
年年渾身抖得越發厲害,驀地哽咽出聲:「去你孃的榮幸!」一下子睜開了眼。
聶輕寒心頭一驚:這是怎樣一雙眼啊?冰冷,無情,仇恨,彷彿穿越了時光,歷經了滄桑,卻絕不該是出現在驕傲任性、養尊處優的小郡主身上的一雙眼。
究竟怎麼回事?
年年定定地看著他,散漫的目光漸漸聚焦:「聶小乙。」
他熟悉的小郡主又回來了,剛剛的那個可怕的眼神彷彿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