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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卓訝異:「還有這事?」想想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是哪裡得來的訊息?父王給我姐的嫁妝雖然不少,十萬兩的現銀卻是絕沒有的。」
聶輕寒道:「有現銀,臨川王世子昨夜給的添妝。不過不是十萬,是三萬六千八百兩。」
啥?常卓目瞪口呆:「段,段琢?他去你們婚禮了?」還砸了大筆銀子?段琢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想到段琢當著聶輕寒的面,囂張地給前任未婚妻送添妝,常卓幾乎要窒息了,「我姐居然收了?」
這是拿聶輕寒的臉在地上踩,故意挑釁吧?
聶輕寒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為什麼不收?老朋友送來的添妝,光明正大,又不是心裡有鬼,不收豈不是辜負了他對我夫婦的一番心意?」
常卓:「……」真不要臉,明明是送給他姐一個人的,好意思扭曲成他們夫婦。
他真心同情段琢。天之驕子,身份高貴,和他姐門當戶對,又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眼看著兩人都定親了,卻因意外被中途截胡。常卓至今還記得段琢氣走那日,難看之極的臉色。
可即使如此,段琢也沒有傷害他姐,而是選擇了打落牙齒和血吞。對他這樣心高氣傲,眼裡不揉沙子的性情來說,實在難得。哪怕送銀子之舉有部分目的是唯恐天下不亂,想噁心情敵,拿出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只可惜,段琢不管做什麼,註定都會失望。常卓認識聶小乙這麼多年,還從沒看到過對方失去理智,亂了分寸。
段琢想借送添妝這事打聶小乙的臉,離間新婚夫婦。聶小乙卻輕描淡寫,還說這是對他們夫婦的一番心意。這「夫婦」兩字,段琢知道了,怕要氣得內傷。
常卓默默為段琢掬了一把同情之淚,感嘆道:「幸虧我姐嫁的是你。」換了旁人,豈不是要掀起軒然大波?當然,以他姐的脾氣,別人也未必欺負得了她。但夫妻感情總是受傷。
聶輕寒道:「你錯了。」
常卓訝然。
聶輕寒道:「娶她為妻,是我之幸。」
常卓:「……」莫名牙酸怎麼回事?
聶輕寒沉吟片刻,又道:「對了,這些年,生意上的分紅我一直沒拿,在帳上存著。你叫帳房對一對,能拿出多少,除了本金,其餘都換成銀票給郡主送去。」
當初聶輕寒出面挽救常卓瀕臨倒閉的商行時,兩人就說好,只要能盤活,五五分帳。這幾年,商行起死回生,生意越來越好,這筆分紅已經積累到六七萬兩銀子了,聶輕寒一直繼續投在商行,幾乎沒有動用過。
他居然打算全都交給年年?
常卓睜大眼睛:「你確定?」不用留點私房錢嗎?明明準備婚禮時,他都沒打算動這筆錢,怎麼一夜過後就全變了?
聶輕寒慢慢撫了撫手腕處,露出極淡的笑來:「她是我娘子。」
常卓眼尖,看到他撫過之處有幾道細細的紅痕,倒像是被指甲刮過的痕跡。意識到那是什麼,他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牙更酸了。
第7章 【上門挑釁】
午後一絲風也沒有,艷陽高照,萬裡無雲,天氣越發炎熱。牆外的梧桐樹上,知了不知疲倦地振翅鳴叫著。
年年用過膳,只覺筋骨酸軟得厲害,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心中把大意失荊州,以至於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自己罵了八百遍,她撐著下巴,思索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才能儘快贏回損失的仇恨值。
琉璃見她坐在窗前發呆,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勸道:「郡主去歇個晌?」
年年一想到婚床,就想起昨夜的荒唐和血淚,鬧心地拒絕:「我想在宅子裡走走。」好歹算是她臨時的家,也該熟悉一下。
琉璃見她懨懨的模樣不放心,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