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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忽然理解了。原劇情中,喪夫的孟葭為什麼會甘心做一個紅顏知己,沒有謀求改嫁給聶輕寒。
原來如此。和如今的她一樣,孟葭的身份也是有瑕疵的。
原文中,到全文結束,聶輕寒都沒有迎娶孟葭。現實中,他會怎麼待自己?
年年覺得,如果聶小乙敢提出讓她一輩子都做他的姬妾,自己可能會拼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愉兒,也要打爆他的狗頭,和他一刀兩斷。她可不是孟葭,沒有孟葭的氣量寬宏,賢惠體貼。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在阻攔道:「王爺,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一道陌生的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老子怎麼不能進去了,誰敢攔我?」腳步聲咚咚而來,又重又急。有人「唉喲」呼痛,似是被他推開。
很快,重山的聲音響起:「王爺恕罪,大人不在,屋中有女眷,著實不便招待王爺。」
「狗屁!」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不悅地哼道,「他不是還沒續弦嗎?能有什麼正經女眷。老子就看看又怎麼著了?」
重山一步不讓,懇求道:「求王爺體恤,休要讓小的為難。大人回來知道,小的實在無法交代。」
來人怒了:「放肆,你敢攔老子?」
「嘭嘭」聲響起,似乎兩人交上了手。半晌,來人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好小子,身手恁的好。」
重山的語音語調和之前比全無變化:「求還請王爺體恤,休要傷了和我們大人的情分。」
又是一陣「嘭嘭」聲響,來人的聲音喘得更厲害了,氣沖沖地道:「罷了,老子打不過你,就給他一個面子。」腳步聲離去。
外面重山目送來人身影消失,鬆了一口氣。
片刻後,屋裡年年目瞪口呆。
「你功夫再好,還能攔住老子?做夢。」有意壓低的聲音打破了屋中的寂靜,雕樑上跳下一人,落在屋中,得意洋洋地開口,「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將老子的準女婿迷得五迷三道的,連我家六娘都看不上。老子……」聲音戛然而止。
年年頭痛欲裂地看著突兀出現在屋中,鐵塔一般,滿面虯髯的勁裝老者:「定北郡王?」
定北郡王一瞬不瞬地看著年年,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
年年神情戒備,聲音冷漠:「王爺做樑上之客,擅自闖入,有何貴幹?」悄悄撫上了戴在左手中指上的赤金鑲紅寶石戒指。
之前大意了,沒有戴上這枚在系統商城中兌換的迷幻戒指,以至於面對段琢和他的暗衛,生死一線之際,她全無自保之力。等到回來,她立刻找出這枚戒指戴上了,這不,就派上了用場。
定北郡王渾然不覺,大步走到她旁邊,銅鈴般的眼睛中滿是激動,彷彿怕嚇到她般,語氣和藹地開口:「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正要發動機關的年年:???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聶輕寒從養心齋出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都察院都御史欒崇義是個不管事的,他名義上雖只是副都御史,實則都察院的實務都壓在他身上,又掌了專管刺探、查舉的龍驤衛,事務之繁雜,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延平帝和內閣議事,雖不用他列席,但每逢大事發生,延平帝都會特意把他叫去,讓他旁聽。
今兒急召他來,為的是兩樁大事。第一件事是西南百夷人叛亂,廣南衛發兵平叛,請求朝廷支援糧草;第二件事是洞庭水患,官倉存糧不足,湖廣總督唐自真八百里加急上奏,請求朝廷撥糧賑災。
叛亂要平,災民要救,兩件事湊在一起,朝廷的糧草庫便顯得捉襟見肘起來。
最後,延平帝指了戶部尚書,次輔吳仲麟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