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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悉和捲髮女士點了點頭，稍微安心了些。

我走到衛楓身旁，他剛醒來，神色疲倦，我關心問道：&ldo;你怎麼樣了？&rdo;

衛楓很虛弱：&ldo;還好，子如她…&rdo;

我安慰她：&ldo;她也沒事，我們準備要到蘇南市了，子如一定沒事的。&rdo;

衛楓無力地&ldo;嗯&rdo;了一聲，閉上了眸子。

火車依然在行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劃上了結束。

這一晚我們所有人都睡不著，我眼睜睜地瞧著車窗外的白晝變成黑夜，黑夜變成白晝。

在清晨第一道曙光降臨的時候，火車徐徐地駛入了蘇南市火車站。

刑邪玉潤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在順滑的椅把上，他的黑眸凝視外面漸漸的城市煙火，開口：&ldo;警察已經在站點等我們，只要火車一到，他們便會幫助我們撬開門的。&rdo;

我收回看了一晚外頭的目光，神色有些倦色，揉了揉眼眶，我淡淡地&ldo;嗯&rdo;了一聲，我當時以為，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火車進入車站，六名警察在站頭等著我們，他們面目嚴肅，火車一停，就阻止身後的施工隊撬開火車車門。

領頭的警察在窗外對我們揮了揮手，刑邪瞭然，對大家道：&ldo;我們去前面的車門等著，門很快就可以破除了。&rdo;

&ldo;謝天謝地，終於可以回去了！&rdo;捲髮女士非常高興，雙手合十慶祝。

文悉也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ldo;太好了，我得救了，得救了！&rdo;

衛楓依舊在座位上抱著昏迷的卓子如，寂寥無語，神色淡漠。

很快，車門就被撬開了，一股清新的空氣瞬間充斥所有人的鼻尖，散發出了裡頭潮濕的空氣。

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但是還不能走，還要留下來做筆錄，畢竟火車裡死了這麼多人，警察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衛楓雙手抱著卓子如下車，很快，救護車就過來了，兩名警察，還有衛楓陪著卓子如上了救護車。

眼看他們就要離開，我叫住了他們，在刑邪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上了之前刑邪告訴我的電話號碼，我走到救護車後面，遞到衛楓手裡：&ldo;衛楓，如果有事情需要幫忙，記得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電話。&rdo;

衛楓看起來真的很沒有精神，整個人都恍恍惚惚不愛說話，和先前的青春少年簡直是判若兩人，我知道，他是因為擔心卓子如。

衛楓沒有拒絕，接過紙條，憔悴道：&ldo;嗯，謝謝你。&rdo;

救護車關上了門，我望著車裡離去，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卓子如會沒事的，一定。

刑邪走到了我身旁，手臂挽上我的肩頭，看了一眼離去的車輛，輕輕道：&ldo;走吧，我們過去做筆錄。&rdo;

詢問室。

我和刑邪到了詢問室後，就被迫分開，各自被一個警察領到一個小房間，文悉，捲髮女士同樣，以防止我們串詞。

火車上死了這麼多人，我們之中沒有人是兇手，單憑我們的說辭很難排除嫌疑，但是警察也不能無緣無故扣留我們。

詢問我的是一個身形高高大大，壯實的男警官，五官平凡但是那雙小眼睛非常犀利，炯炯有神，我進到這個房間，就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審問壓力。

他坐在我對面，我像是個犯人一樣被他審視著。

&ldo;姓名。&rdo;

&ldo;徐墨。&rdo;

&ldo;身份證。&rdo;

我把褲袋裡唯一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