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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心裡閃過一個意念,瞭解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儘管她與沙一天在一個局裡待了五六年,結婚後,她發現她並不完全瞭解他。沙一天從來沒有對她敞開過心扉,她並不想插手過問他們社裡的事,可他憂,總是獨自一個人躲著她憂;樂也是獨自一個人偷著樂。從來不願讓她介入他的內心世界,與他分憂,與他共樂。葛楠把這些理解為他的自尊心強,解釋成家庭出身的差異,下意識的自卑。葛楠更注意自己的言行,給他更大更多的空間,給他更多的自由。但是這些天,她感到他心裡有大事,跟他那天晚上看的那份材料有直接的關係,前兩天,總是悶悶不樂,躺床上也在沉思。今天又一反常態,從裡到外一身樂。葛楠在一旁悄悄地觀察,不給他一點幹擾。
沙一天是樂,發自內心的樂。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智慧會在辦公會上突然噴發,發揮到極致。會前他是認真地做了準備,他的腦子一點不笨,真笨不可能當局黨辦副主任,也不可能直接讓他去南風當社長,耍筆桿搞材料是他的長項。他把章誠的方案搞熟後,準備了一份意見,肯定他的超前意識,肯定他對市場的中肯分析,肯定他的改革精神,但是他認為出版社要擺脫目前的困境,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改革不能侷限在發行部,應該從全社編、印、發整體來思考,否則,光是發行改革,編輯部、出版跟不上,孤掌難鳴。會前他只是想到這些。到了會上,其他社領導發言後,在他做拍板總結髮言時,他先談了自己已經準備好的意見,提出了這個籠統想法。當他說到我們能不能思想再解放一點,膽子再大一點,步子再快一點的時候,渾身突然激情澎湃,腦子裡湧起萬千思緒。他的嘴好像成了一個單純的說話工具,新的思維不期而至。他說我們現行的機構能不能打散呢?編輯部、出版科、發行科能不能重新組合?沙一天說出這兩句話,他發現在場的社領導都突然精神起來,都把那急切的目光盯住了沙一天。社領導們的專注與振奮更激發了他的情緒,更啟用了他的思想。他接著說我們必須打破大鍋飯,把每個人的積極性創造性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什麼東西最能調動積極性,還是利益。過去我們只重視思想工作的驅動作用,不重視制度和利益的驅動作用,忽略,甚至放棄利益的驅動作用。今天我們要利用這個利益。我們能不能讓編輯部與編輯部之間來個比賽,來個競爭?出版、發行人員能不能直接配到編輯部去呢,這樣編輯部就可獨立進行生產經營。沙一天看到社領導們都新奇得睜大了眼睛,他心裡就更有了底,他們被他征服了,他們誰都沒想到過,連聽都沒聽說過。他繼續說,我們就是要走前人沒有走過的路,為什麼我們不能讓每個編輯部向出版社承包呢?把各項指標都定到編輯部,首先叫他們自己養活自己,同時給社裡創造利潤。效益好的你就多得,效益不好的你就少得,沒有效益的你就不得!真正體現多勞多得,按勞分配,做到幹與不幹不一樣!多幹少幹不一樣!幹好幹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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