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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啦？&rdo;餘舒不明所以，順著他手勁兒把鞋子蹬上了，又自覺地伸出另一隻腳給他。

餘小修瞪她一眼，蠻力把另一隻鞋也給她套上，氣悶道：&ldo;你就缺心眼吧。&rdo;

餘小修不會平白無故罵她，餘舒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尋思了一下，大約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她只當這一屋子都是小孩兒，脫個鞋子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沒想著她現在也是個古人了，這裡的風俗，大概是女人露個腳丫子就跟坦胸露背一樣了。

餘舒心底長了個記性，又同餘小修嬉皮笑臉道：&ldo;鞋子濕了難受的緊，我這不是想著擰乾它麼。&rdo;

&ldo;那也得等回家再弄。&rdo;

&ldo;哦。&rdo;

這邊姐弟兩個小動作，是沒留意被不遠處欄杆邊坐的一人看到了，恰恰就瞄見了餘舒那半截白花花的腳脖子，愣了半晌才猛地撇過頭去，死死盯著外頭地上大大小小的水坑，紅透了一張俊臉。

第二十五章課堂小測驗

下著雨，孩子們聽課的情緒都不高，劉夫子講了半堂課，就抓住了三個發呆走神的，他看著下面一張張無精打採的面孔，吹了吹鬍子，將卦盤夾在腋下，道：&ldo;這樣吧，今天的卦象就講到這裡，餘下半堂課，我們來小測，老夫出題，你們作答，答不上的，就罰你今天回去把奇門遁甲的總綱抄寫一遍，如何？&rdo;

聞言，一眾學生的臉立刻垮下來，不知是稅啊&rdo;了一聲，被劉夫子掃過去一眼，趕緊閉嘴坐直，雖個個不情願，卻沒哪個敢開口反對。

餘舒正在偷偷溫習昨天曹子辛教她的幾個字，一聽說要課堂測驗，答不上還有懲罰，就扭頭去看餘小修，心思一動，悄悄伸長了腿，踢了踢他，故意逗他道：&ldo;等下就靠你了啊。&rdo;

餘小修伸手把她的腳撥拉到一邊，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ldo;好，那老夫就先提第一個問題，&rdo;劉夫子抱著臂膀，環掃在座的孩子，點名道：&ldo;紀珠，你來作答。&rdo;

&ldo;是，夫子。&rdo;

餘舒看見前排坐的紀五小姐站起身，石榴色的裙裾短衫整潔又幹慡，不似他們這些走雨路過來的，大約是被馬車送到書屋門口，只走一小段路，裙邊都是乾乾淨淨的。

&ldo;要用陰陽遁活盤演算，夏至中元為幾局？&rdo;

紀珠想了一會兒，答道：&ldo;是陰遁三局。&rdo;

&ldo;不錯，坐吧，&rdo;劉夫子滿意地點點頭，紀珠坐下前，有些得意地看了看左右。

&ldo;張毅，你起來作答。&rdo;

&ldo;是、是夫子。&rdo;

&ldo;六乙加辛龍逃走，六辛加乙虎猖狂。下一句是什麼？&rdo;

&ldo;呃…是…請、請觀‐‐&rdo;

劉夫子臉一黑，&ldo;總綱都記不清，抄三遍，坐下。&rdo;

該學生耷拉著腦袋坐下了。

&ldo;劉勤學，你起來。&rdo;

&ldo;是。&rdo;

。…

接連問了十道題，餘舒摸出來劉夫子的點名規律，每叫一個得意的學生，接下來必會喊上一個學行不佳的，問題的型別都不一樣，同樣的是沒有一道餘舒能答上來，她倒是不擔心丟醜，大不了就是把那什麼奇門遁甲的總綱抄上幾遍，就當是識字了。

說到識字，她就想起了曹掌櫃的，今天下午去打工，就問曹子辛買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