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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笑出了宮門,薛睿是能在宮裡乘轎子的,不過他更樂意多陪她走一段路,千辛萬苦換來的朝夕相伴,怎麼可以不加倍珍惜呢。
今日偷閒,薛睿便約了她下午出門遊逛,沒說去哪兒,只教她穿得舒服隨意一些,到時他去接她。說來他們雖是定了婚事,可是一個忙著修書,一個忙著重整司天監,至今連個幽會的空暇都不曾有。
餘舒回到家中,先讓人準備熱水,吃了一碗養身的玉露羹,再去沐浴,只需往浴桶裡一坐,自有丫鬟奴婢為她洗頭擦背,按摩手腳,這時節地下燒著一條火龍倒不覺冷。她早年不習慣有人跟前跟後地伺候她,但是身居高位之後,這毛病慢慢就改了,實在是她在外面已經累得夠嗆,回到家再不能好好享受一番,拼死拼活賺那榮華富貴何用。
&ldo;待會兒出門,尋了輕便的衣裳來。&rdo;她吩咐了一句,浴房門外的丫鬟應聲,扭頭去找專管衣物箱籠的鑫兒姐姐。
等到餘舒出浴,披著絨衣從小門通廊回到臥房,鑫兒已將這一季新裁的衣衫裙襖都給拾掇出來,連靴子和掛件兒都一一配好,一併擺到眼前。
今年冬天不嫌冷,前日裡下了一場撲撲朔朔的小雪,這兩天太陽又冒了頭,餘舒耐寒不耐熱,便讓丫鬟把長毛的大衣和斗篷收了起來,挑一身青玉色暗花的織錦棉裡子對襟小袖,只在袖口鑲著黑狐裘子滾邊,裡襯一條鴉青色百褶長裙,及著腳後跟,露出青金厚底子云頭靴,腰間再掛上一串水晶流蘇禁步,就算齊活了。
燻幹了頭髮就坐在妝鏡前面梳妝,挽成桃花髻,戴上一朵時興的紫貂絨簪花,點綴兩根瑪瑙釵子,膚白不必傅米分,拿絲綿蘸上薄薄一層胭脂在腮邊暈染,唇上點一點,最妙是那一雙不必修飾的柳葉彎眉,眉心點綴金箔花鈿,妝成再看鏡中,這一位冰肌玉骨的佳人誰能將她聯想成傳聞中手眼通天的一代女臣呢。
&ldo;姑娘眉毛生得這樣好,可惜了平日總是描得又粗又厲,&rdo;林兒巧手妝扮好,嘟嘟囔囔了一句,看到鑫兒沖她皺眉,沒敢再說下去。外頭多有傳言她們姑娘是個毀了容的無鹽女,其實她眉心那一道傷疤並不醜陋,只是姑娘喜歡用硃砂膏將它繪成一團醒目的焰火,偏要再描出一雙肖似男兒的劍眉,讓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直視她的容顏。
餘舒照照鏡子,也覺得自己這樣比平時漂亮,更像是個女人家,不過沒法子,她是司天監之主,是凌駕眾人之上的一品大臣,若拿這一副嬌柔可欺的模樣出入朝堂,談何威信。
&ldo;讓人去前頭看看,平王的車馬到了麼。&rdo;她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放慢步子倒是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不一會兒,門外就有回話平王爺到了,正在客廳等候。餘舒挑了小葵跟著,沒多帶人,直往前院去了。走到客廳門外,就聽到裡面的談笑聲,一個是薛睿。一個竟是餘修。
&ldo;哈哈哈。然後那趙大就嚇怕了,以為他真地瘸了腿,哭著喊著再也不敢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饒,我於是才拔了他腿上的暗針,饒過他這一回,想必他再也不敢到別家醫館去訛人。&rdo;
&ldo;你做得對。似這等欺軟怕硬的小人,就得讓他自食惡果。以後才不會去害人。&rdo;
餘舒在門板後面略站了一會兒,聽見他們聊得高興,不由翹起嘴角,走了進去‐‐&ldo;聊什麼呢?&rdo;
薛睿回頭看到她煥然一新的樣子。心口亂悸,別人冬日穿紅穿黃才能顯出暖人,只有她配上這樣冷冷的色調。一樣的相宜,並有十分的風姿。難得一見的嬌態更是讓他瞧得心都化了。
餘舒望見他炙熱的眼神就知道她今日妝扮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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