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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房帳裡的那點破事，餘舒不想讓餘小修多聽，就沒給他詳解，三言兩語帶過去。

餘小修聽的雲裡霧裡，走到門口，忽又丟開餘舒，要往外走：&ldo;我、我去看看娘。&rdo;

&ldo;別，&rdo;餘舒趕緊扯住他，往屋裡拽，&ldo;娘睡下了，你現在過去不是吵她嗎，都跟你說了沒事，你還不信我？&rdo;

就剛才翠姨娘拿那個模樣，餘小修真要過去，指不定再撞槍口上，她自己就是吃了嗆藥回來的，可不樂意餘小修再去挨罵。

餘小修想來也知道翠姨娘的脾氣，聽說她睡了，就沒再堅持要過去看她，進了屋，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ldo;你們走有一會兒，三老爺就派了人來，在你床底下找出一包紙錢，你買那個做什麼？&rdo;

餘舒走到床邊，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看著床頂帳子上的補丁，道：&ldo;買紙錢還能幹嘛？當然是拿來燒的，不然還能花？&rdo;

餘小修走到她床邊，&ldo;我當然知道是用來燒的，你給誰燒？&rdo;

&ldo;給我自己。&rdo;餘舒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嘴快了，轉頭看見餘小修瞪圓的眼睛，訕笑道：&ldo;我是最近運氣差，想是惹著了小鬼，就燒些紙錢拜拜。&rdo;

餘小修收起驚容，也沒了和餘舒說話的心情，轉身回自己床上躺著了。

餘舒又眯了一會兒，因下午還要到曹子辛那裡打工，不得不爬起來，梳梳頭，和餘小修打了聲招呼，謊稱是去討那包紙錢，在後排房扮了少年，抹了鍋底灰，溜出了門。

今天下午生意冷清，不到黃昏，就沒了客人。

&ldo;噼啪噼啪&rdo;，餘舒把算盤撥的亂響，曹子辛又擦完了一方硯臺，轉頭看看愁眉苦臉的餘舒，放下手裡的東西，繞到櫃檯後頭，研墨、抽紙，利利索索地寫了一串字，遞到她面前，道：&ldo;你要是真沒事做，就把這幾個字認一認，別欺負那幾顆算盤珠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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