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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摟著餘年,翕動鼻翼吸吮著屬於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一鬆手他就要跟著別人去了。這樣好的餘年,他捨不得放手,也捨不得讓給白舟年。
大庭廣眾之下被抱住,餘年愣了愣,視線不自覺地環顧四周。這個點的咖啡廳里人雖然不是很多,但到底不像在家裡那麼自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讓覃斯越先鬆一鬆他,畢竟覃斯越現在的身價水漲船高,不定哪裡就有一雙認識他的眼睛正在看著。
他只是在糾結,身體略微動了一下,圈在腰上的胳膊就跟著收緊了。
感覺到覃斯越對他明顯的依賴,餘年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回抱住覃斯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知曉覃斯越沉默堅硬的外殼下包裹著怎樣一顆柔軟的真心後,餘年只想好好地愛護他,至於白舟年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他也就沒那麼關心了,唯一在意的只有覃斯越本身。
感覺到懷裡偎著的身體漸漸鬆弛下來,餘年懸著的心也落下來。「我們去約會吧!」他提議。
覃斯越把腦袋往他頸窩裡拱了拱,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髮絲擦過面板,觸感柔軟,軟到了餘年的心尖上。
在餘年的記憶裡,這還是覃斯越第一次向他伸出脆弱的觸角,沒有保留,毫無顧忌。這份繾綣的依賴讓他有些受寵若驚的喜悅,又覺得心疼,似乎覃斯越早就該這麼做了,而生生等了好些年。
餘年摸上覃斯越的頭髮,像覃斯越很多次對他那樣。覃斯越很順從地把腦袋貼進他的手心裡,眼睛睜了一下又重新閉上。
旁若無人地又抱了一會,覃斯越鬆開餘年。
「我們走吧。」他說,視線很不自在地瞟過四周,耳垂紅紅的,似乎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了。
餘年覺得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來,抓起他的手很快速地舉到嘴邊親了一下,然後看著覃斯越的臉也紅了。
「走!約會!」他心情舒暢地說。
說是去約會,餘年又沒有特別的想法。
覃斯越去取車,讓餘年在陰涼的地方等著,餘年很乖巧地點點頭。但是看著覃斯越轉身走開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跟了上去。
「我們走走吧。」他說,像在徵求覃斯越的意見。覃斯越看著還很盛的日頭有些遲疑,但是餘年的熱情很高,不想拂了他的興只好答應下來。
空氣凝滯沉悶,對餘年這種怕熱的人來說,漫步實在不是一個好點子。他走了一會就熱的有些受不了了,頻頻擦汗,被覃斯越看見後,他尷尬地笑說:「沒想到秋老虎這麼厲害哈。」
覃斯越心疼他遭這份罪,提出要回去開車,但餘年執著得很,堅決不讓他去。覃斯越只好順著他作罷了。
步行了一段距離,看到甜品店,餘年眼睛亮了亮,興沖沖地挽起覃斯越的胳膊,沒給他猶豫的機會就鑽了進去。他點了一杯的芒果沙冰,問覃斯越喝什麼。
覃斯越不怎麼喜歡喝甜的,瀏覽了一遍單子,一無所獲地抬起頭看餘年。
「不許不點!」餘年在他要說話之前先開口堵住了他的話頭,語氣故作嚴肅,表情卻溫柔得不像話。說完之後他湊到覃斯越跟前,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男朋友請你喝的,一點要點哦,約會必備章程。」
覃斯越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表情慌張地掃了一眼吧檯里正在等他做決定的女生,又迅速低下頭,胡亂指著大幅海報說,「我要這個。」
「草莓啵啵一個!」女生朝著操作間的同事喊,順勢還和那人交換了一個有深意的笑。
「三分糖,去冰。」餘年沖她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說道,隨後很自然地拉著覃斯越的手找了個空位坐下。
店裡等單的人不多,很快就叫到他們的號。餘年心安理得地坐著,指使覃斯越去取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