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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有些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沒想到此時卻變得那麼清晰。
他是個孤兒,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這個戰亂紛呈的國度,居住在離戰場不遠的貧民窟,他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他的黑髮黑眼,還有膚色都和這個國家的人不同,據說應該來自遠方的一個州,那是一個沒有戰亂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不過那裡離這裡太遠,和平什麼的,他連聯想都無法做出。
在嬰兒時代就聽慣了槍聲,炮聲,不斷的死亡和屍體,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世界。
他是怎麼來到這個國家的,誰知道,這個鬼地方,和平國家的人怎麼也不會有人發瘋到這裡來旅遊,發揚國際友好精神,救助貧苦,這更不可能,這裡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總之他記事的時候,已經到這裡了,怨天尤人,不會,在這裡,怎麼活下去才是該被關注的,而且,他並沒有那麼不幸,在嬰兒的時候就死了,然後成為了某些餓極了的傢伙的腹中物,他完好的活到記事了,不是嗎?在這裡已經很幸運了,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弱者。
收養他的是位老人,他叫他爺爺,可惜的是,他也就知道爺爺這個稱謂,還有爺爺死是僵硬的軀體,除此之外,被照顧的記憶,因為生理的因素,怎麼也無法回憶起,爺爺為他付出過什麼,疼愛過他嗎,他都不記得了。也沒有時間去緬懷,活下去,是人的本能,就算那個時候他只有三歲也一樣。
去打掃戰場,早就習慣了,記事開始就做的很熟練,可惜啊,沒有長輩護住的他,保不住自己的收穫品,開始的時候全部都被搶走了,後來才慢慢學會怎麼藏起來,一邊捱打一邊吸取教訓。
那個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到垃圾場去翻找食物,發黴的腐爛的,只要能吃,就行了,還和野狗搶過食物,看看這段記憶,實在是該慶幸,那個時候的自己竟然沒有生病,頑強的活了下來。
自己的性子可容不得自己這樣下去,在捱打的過程中也學會了反擊,以自己的身體為模板,他知道攻擊那裡會讓人更加難受痛楚,一年兩年之後,也沒人再打他了,他的收穫也沒人敢搜刮了,這樣算是穩定了吧。
可是呢,現實總是愛和人作對,六歲的時候,戰場擴大,波及到了這個貧民窟,混亂的戰鬥,不會因為你是貧民窟的人就放過你,戰場無眼,哪天丟了性命也不用覺得奇怪。
為了活著,戰鬥就成了必須的事情,槍很重,射擊之後產生的後坐力,他小小的身軀可以在地上滾上兩圈,覺得難受,不,完全沒有,這些傷痛算得了什麼。
在不辨善惡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死亡的味道,殺人什麼的,完全沒有覺得不正確。比起槍,果然還是用拳頭打人的感覺比較爽快,那是當時唯一的感想。
一邊戰鬥,一邊尋找安全的地方,在七歲的時候尋找到一個安身之地,卻不想有一天會有人闖入自己的安身之地,身受重傷的人他沒想救,也沒辦法救,靜靜的等候著這人死亡,然後搜刮這人身上的東西,換取活下去的東西。沒想到這人還挺頑強的,第二天就醒過來了,雖然虛弱,總算是醒了,真是讓人可惜。
死了的這人對自己有價值,活著的就是一個威脅,所以幹掉那人,是那人醒來之後,自己第一個想法,只不過失敗的是自己,被壓在地上,喉間抵著一把匕首,也怪自己,沒有先搜身,也不怪自己,他可是見過頻臨死亡的人,擅自動了他們反而被殺死的,他很有自知之明,憑藉自己現在的身形和實力,怎麼也對抗不了那些戰士,所以還是等候死透了之後才動手,沒想到才甦醒的戰士,實力會如此可觀。教訓記下了,可是有機會吸取嗎?
“小孩子?”虛弱的戰士抵在自己喉間的匕首沒有繼續深入,帶著差異的神色注視著自己。
由此確定,這人絕對是初次來到這一塊地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