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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能想到,在侯府做了兩年受氣包的顧青奚,發起狠來手腕這般果決。
不過……侯府終究是老太君和侯爺當家做主。
表小姐已經去請老太君了,想來就算顧青奚氣焰再怎麼囂張,待會兒也要被收拾。
柳媽媽也是這樣想的。
她被綁著躺在地上,嘴裡塞著抹布無法吱聲,眼睛裡滿是恨意。
然而看看廊下端坐著的顧青奚,以及被打到滿身是血、不停慘叫的芍藥,她終究是有些心裡發毛。
廊下,顧青奚斜靠在太師椅旁,悠閒品茗。
微風繞過院裡的藥莆,吹散了她額前幾縷碎發,那支燦色的鑲玉金簪隨著主人的動作小幅度搖晃,配上那張艷若桃李的臉,誰看了不贊一聲緋色無雙、嬌艷美人。
可這美人一開口,就讓人頭皮發麻。
「哭的這般難聽,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辦喪呢,晦氣。」
青奚嘆了口氣,柔聲規勸:「也難怪老太君要教訓你,芍藥啊,以後這等暗藏邪穢的事情,你可萬勿再犯。」
芍藥躺在院子裡,被打了好幾棍,此刻早就皮肉出血,冷汗連連。
但這丫鬟也夠硬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青奚,怨憤道:「你且猖狂得意,笑到最後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小姐可是被侯爺和老太君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今日顧青奚鬧這一出,老太君鐵定不會輕易饒了她,這樣也好,顧青奚越是驕縱,小姐嫁進來才有盼頭。
日後小姐有的是法子,讓侯爺休了這個毒婦。
青奚聞言勾了勾唇,笑著瞥了一眼秋露:「去表小姐房裡找筆墨針線,寫了侯爺的生辰八字,縫那穢物上去。」
這話說完,包括秋露凝霜在內,柳媽媽、芍藥等人全部目露驚駭。
這女人瘋了嗎!
秋露面露驚色,遲疑道:「夫人……」
青奚神情不變:「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辦,天塌下來,有你家夫人頂著呢。我要這滿侯府的牛鬼蛇神都看看,今後這承恩侯府裡頭,誰敢怠慢了我顧青奚!」
一睜眼接手了女配的爛攤子,怎麼才能迅速立威翻身,穩住局面呢?
當然是殺雞儆猴。
而她這一番話,聽得秋露凝霜眼圈都紅了,顧青奚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們同樣攥緊了拳頭。
作為當家主母手底下的人,他們這兩年過得都是什麼憋屈日子,自己心裡最清楚。
夫人想通了,肯硬氣起來,他們做下人的心裡別提有多暢快。
秋露擦了擦泛紅的眼,泣聲道:「是,夫人。」
片刻後,一個扎著侯爺林靖□□辰八字的古怪布偶娃娃當場製作完成。
芍藥被打的皮開肉綻,嗓子都哭啞了。
溫芳菲攙扶著老太君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血腥的畫面。
老太君年紀大了,瞧見芍藥被打的慘狀,眼前一陣發暈。
片刻後,她捏著手杖指向廊下的顧青奚,又驚又怒:「住手,誰允許你在府裡行刑的!」
瞧見老太君來了,杖責芍藥的小廝遲疑著停手。
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們都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下總算有人能收拾的住顧青奚這個瘋女人了。
溫芳菲慌忙去攙扶紅袖,既心疼又憤恨。
老太君這時候瞧見被捆綁的柳媽媽,臉色頓時變得越發難看:「趕緊去給柳媽媽解綁,顧青奚,你可真是反了天了!來人,把夫人綁了,罰跪祠堂七天!」
「老太君莫不是糊塗了,怎地要綁媳婦?」
廊下,顧青奚放下手裡的杯子站起來,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驚訝:「芍藥暗藏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