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眚(第1/4 頁)
刀疤臉之前沒有名字,是魏荷一直以來的支持者和追隨者。同樣也是魏荷那夭折的孩子的父親。
他從小就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捷身手,但只是魏荷一個人的跟屁蟲。除非是魏菏的命令,否則他寸步也不會離開魏菏的身邊。每當發生部落間的戰鬥,他都會貼身保護魏荷。
可惜他只能保住她一個人,卻沒能護住她懷裡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你們將這兩個抬到‘傷員洞’去,我去找些藥草,看看能不能救過來。”魏荷對圍觀的老成員說道。
魏荷心裡明白,她現在是一個地位岌岌可危的首領,只能這樣低調的處理這件事情,這件在遷徙文明裡稀疏平常的事情。
處理好一切後,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對著織娘說道:“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織娘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魏荷這邊的部落危機,暫時先交代到這裡。
繼續說這個順利的度過了冬天,成功在平原地帶紮根的,新文明體系的故事。
原本以為是需要“熬”過的冬天,在勤勞勇敢的族人們共同努力下,在與冬天告別的時候,竟然有些依依不捨。
特別是在經歷過一整個春天的開墾之後,才發現剛剛過去的,那個安逸的冬天,是那麼的令人懷念。
經過跡天涯和有數的測量,這片平原可以耕種的土地足有五百多畝。
在阿媽的威逼利誘中,族人們男女老少齊上陣的情況下,可以說是沒日沒夜,沒心沒肺的奮鬥了一整個春天加半個冬天;
從北斗星柄指向東北,一直幹到了北斗星柄指向正南;
從跡天涯將柺杖插到了坎卦六四所代表的立春開始,經過雨水、驚蟄、春分、清明、穀雨、立夏、小滿、芒種,整整八個節氣,一直幹到了柺杖被插到了離卦初九所代表的夏至!
就是這麼努力的幹,幹了這麼久,也才成功開墾出來八十畝耕地而已。其中趕在菽的播種期開墾出來的耕地,也不過才六十畝。
而這些所謂成功開墾出來的耕地,也是在開墾標準一降再降之後被勉強劃分為耕作地的。
“這裡的冬天為什麼這麼短?”連續一百多天的勞作裡,幾乎被曬的跟土地一個色的跡天涯,此刻正躺在今天被他割掉的雜草堆成的堆垛上,和身邊的白吐槽著,“感覺只是隨便下了幾場雪意思意思,冬天就走了啊!”
同樣是在草垛上曬著太陽的白,沒有搭理跡天涯的意思,這個男人從六十天前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抱怨了。
早已對此習慣了的跡天涯,自然沒有住口的意思,繼續自說自話道,“難道我們是在南方嗎?”
“不對啊,如果是南方的話,阿媽他們為何還要遷徙呢?而且按照阿媽說的方向,明顯到了遷徙的日子,是要啟程向南走的。”跡天涯推算了一下時間,和這個時代人類的趕路條件與能力。繼續嘟囔道:“那豈不是阿媽每年都要帶著族人下一次南洋了?”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經過近一年的相處,跡天涯早已經習慣了遇事不決就找白的操作,他捅了捅正一臉愜意享受著午後陽光的白,問道:“小白啊,一萬年前的冬天為什麼一點也不冷啊?”
“本來也不冷啊,是你一廂情願的以為冷而已。”白終於被捅的不耐煩了。說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變化的,氣候也一樣。一萬年前的氣候相對還是比較溫暖的。”
“那我們為什麼一直遷徙?難道不是為了躲避冬天的寒冷嗎?”跡天涯問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在上一個相對寒冷的氣候條件下,你們人類養成的習慣?”白用一個問題,給出了答案。
跡天涯看了看自己早已滿是繭子的雙手,和新磨出來的幾個水泡,又想了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