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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新來的隊長,是個傲氣的人。」坐在副駕駛上,剛剛繫好安全帶的zeoy說。
何庭夕聽後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煩憂之色。
「不擔心麼?」zeoy看向他問。
聽此,何庭夕原本沉默的雙唇露出一道淺淺的縫隙,口氣平穩說:「是總隊聘請的我,他最多是排擠我,那又怎樣?」
zeoy點了點頭,同樣露出不屑的表情。
十五分鐘後,兩人到達了兇案現場,富苑花園2號樓4單元17層的電梯口。但到了電梯口隔著警戒繩才發現,案發現場實在逼仄的連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zeoy停留在門口,不停按著電梯開門鍵,她眼見著面前兩戶間的公攤區域及靠左那戶人家裡已經布滿了人;不僅如此,消防通道的門也已經被開啟,直到樓梯處,擺滿了各種刑事技術人員所需的工具箱,當真是寸步難行。
但沒過多久,痕跡檢驗組的人便送來了板橋,以此作為何庭夕和zeoy的臨時通道。何庭夕朝對方點頭示意,對方則是微微一笑便又去忙活別的去了。
zeoy率先從警戒繩下鑽了過來,腳靈活地踩在板橋上,一邊躲避屍體身旁圍著的已經燃盡的蠟燭,一邊取出手機進行細緻的錄影道:「10月13日,星期日,地點是富苑花園2號樓4單元1701室房門口,此時空氣溫度為18攝氏度,乾燥無潮濕。死者為女性,長相靚麗,長發無染燙的跡象,身穿白色的連衣裙,白的像煉衣一樣,沒有穿鞋。」她說的時候,手舉著手機,身體不停地移動。她極其小心,生怕會碰到屍體破壞現場,「屍體表面上看無任何傷痕,死的很平靜,四圍有白色的蠟燭包圍著,臂彎裡有個未成形的嬰孩……」
這個影片是為何庭夕拍攝的,因他更偏好這種帶有360度可以移動視角的感覺。
「那就是胚芽和胚胎麼?」zeoy拍攝完,望向隔著屍體蹲在電梯門口,帶著塑膠手套手拿著玻璃瓶的何庭夕。
何庭夕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那是個帶有木塞,瓶身是蝴蝶圖案的透明玻璃瓶,瓶裡散發著福馬林的味道。何庭夕打量著裡面看似已經模糊的兩個小肉球,他們置身在已經有些渾濁的福馬林裡。看到這些何庭夕疑惑地想:是如何知道這是胚胎和胚芽的呢?
想到這,他眼睛一轉隨即定睛在一個正在整理勘察箱的女法醫身上,而後他又看向玻璃瓶上的蝴蝶圖案……流產的女人,重生……
如此,何庭夕嘴裡不禁說出:「原來是這樣。」
「據法醫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夜零點以後,具體時間還要等待結果。」說話的就是阿洛,一個和zeoy同歲的男人,剛剛警校畢業,個頭不是很高,但梳著精神的寸頭,聲音也很清脆。
zeoy一邊用手摳起些蠟燭聞,一邊問向阿洛:「那監控有拍到死者麼?」
阿洛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樊月和戴建國去了,現在也沒有打來電話,應該是沒看到什麼。而且……」他說著指了指後上方及何庭夕身後的電梯間,「都是壞的。」
zeoy想到何庭夕之前的話,用紙巾擦了擦手指頭殘留下的蠟後好奇問道:「按道理這是不該被認為是自殺的,直接由當地派出所來接麼就好了,怎麼會叫你們來?」zeoy說著,看了眼已經放下瓶子,正在注視著屍體的何庭夕。
這時候一個聲音比起阿洛略顯深沉的男人走過來回答:「叫我們來是因為之前也有一個一摸一樣的案件,但當地派出所認定是為情自殺,所以並沒有加以重視。但現在又出現了一起,派出所自然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才交給了我們一隊。」說話的是從對面房裡走出來的男人,他身上穿著軍旅工裝夾克,眼神深邃,頭髮看起來染燙過,但十分不明顯。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