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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晏用手指在爐壁輕輕觸碰，發現已經燙的不行了，不由地提醒道：“戌時了，楚楚。”

楚念見拖不下去了，也只好站起來，雙手托住香爐的底部，小心地把香爐搬到前面的木桌上去。取出隔板後，再給隨身攜帶的香料解開包裹，放置到隔板上，將整個香爐調整好方位。稍久，香菸已經從鏤空的香蓋上冒出，因為是臨窗的座位，有少許香菸也隨風飄到窗外。香氣隨著空氣流動在室內，使得滿室薰香，躁動的看客也隱約嗅到了點，漸漸安靜下來，細細品味。

夏海晏對自己信心十足，在聞到香味的第一時間就想出了自己的答案。他一邊扇扇子，一邊站起身來回踱步，“我猜是嬰香。其中還加進了角沉、丁香、龍腦、麝香、治弓甲香、右都。”

楚念頭也不回地說道：“夏胸只答對了配料，卻沒有答對名字。”

“怎麼會不對？”夏海晏一時摸不著頭腦，自己怎麼說也懂一點香，現在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女子居然說他沒猜對。

這時，窗外傳進了一把清朗的男音，風中偶爾還有衣袍的簌簌抖動聲，“意和。”

茶樓裡所有人都愣怔住了，蕭燁還是來了。

隨後，窗外驚現一道身影，蕭燁直接飛躍進來，不多不少正好落在楚唸的面前。

不同於白天在宮裡的著裝，蕭燁改穿了一身藍色流雲紋的常服，腰側配著流雲劍，烏黑的髮絲由玉冠束好，眼眸漆黑不見底。

差點忘了這個時代都流行飛簷走壁，規規矩矩地從正門進體現不出派頭來。楚念揉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夢，就溫和有禮道：“王爺辦事好隨意，一向不理會時間觀念。不過你確實猜對了。”

蕭燁平聲道：“本王再隨意，也不能不給陛下的面子，放著一位美人不要啊。”

旁邊的夏海晏則大方地在原地輕笑一聲道：“本公子辦事也沒那麼多講究，渝王雖然來得有點晚，但好歹是說對了，我也只好認了。只是沒有想到，楚楚和渝王不僅對香有了解，竟然還能如此心有靈犀。”

☆、024 比試要走心

心有靈犀？不要鬧了好不好，要是真的，上次在茶樓被刺殺的時候怎麼沒體現出來。楚念輕咳道：“人都到齊了，你們就不用在這磨嘰了，乾脆就進入下一回合吧。”

“呦，渝王你瞧瞧，楚楚比本公子還著急。她這麼著急地想跟著你，我們就來看看第二回合的較量好了。”

夏海晏的扇子藉著月光和室內的燭光在楚念面前招搖地晃著，簡直是要亮瞎她的眼。

“這麼主動的美人，本王倒真不能辜負。不知道海晏公子想在第二回合跟本王比什麼？”

桌上紙罩內的燈燭發出“噼啪”的爆裂聲，蕭燁的眸光在楚念臉上停留了一下，她也不去研究有沒有深意。現在跟易容時的男兒身不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自己非要倒貼，說得挺不好意思的，搞得都不方便看蕭燁，只好躲過了他的眼神，轉個身盯著竹簾看。

竹簾外的看客們在蕭燁說這句話前，還是覺得這個渝王的心思果然不好琢磨，他們在樓梯口盯梢盯了半天，結果他從窗子裡飛進來。聽了蕭燁的話後，他們反倒覺得這個渝王的喜歡還是有規律的，比如說喜歡主動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被拒絕一定是因為主動程度不夠。

“據聞渝王一招流雲可以挑動九州。就用你的流雲劍跟本公子的扇子比一比如何？”夏海晏將扇子收攏，再華麗麗地展開，向蕭燁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海晏公子請。”蕭燁拔劍出鞘，手握劍柄放於身前迎招。

大家都只聽說過流雲劍，卻沒有親眼看到蕭燁使出過。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流雲劍像是天生就為蕭燁鍛造的一樣，世上再沒有一把劍可以像流雲劍一樣襯得出蕭燁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