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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是個學究,卻不擅長鑽營,若非是長女同袁家六公子定下親事,興許國子監祭酒都輪不到他,還得外放。
一個長女抵半個兒,她十四歲嫁給龔祭酒,因為常年生不出兒子來,不知道被人欺侮多少,還是長女時常幫她,這才熬了過來,到最後生下瑾瑜。
龔大姐就笑:「娘,這強扭的瓜不強,況且穆家也不是好拿捏的,您也不必勉強四妹,要說起來,我這裡也有個巧宗兒,陳明喻陳總督的二兒子也在挑兒媳婦,我大姑子就是嫁到陳家做長子,那家也不錯啊。」
誰知道龔夫人還挑剔起來,「你說的那陳二我也見過,和穆公子差太遠了,他學識在你弟弟之上,且文武雙全,穆蒔官職更高,妹子還是宸王妃。」
家世背景陳二可比不上穆家公子。
「您說的也是,那這位元澄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呢?」
龔夫人想了想,忙道:「溫瑾守禮,翩翩公子。」
這倒是挺不錯的,龔大姐自家當時生的還沒有袁六的未婚妻好看,但硬生生的都能把袁六的婚事撬走,對她而言,天下就沒有撬不走的牆角。尤其是這位穆公子無論是從人才還是家世來說都是上上之選。
她微微一笑,「母親,妹妹那兒就讓我去說吧。」
龔夫人放心的點頭。
至於芸娘這邊,元澄回來迎來送往幾次,又去讀書了,他準備明年要下場的,當然就不能馬虎了。
元澄是個非常潔身自好之人,他讀書就是真的苦讀,山長的女兒,什麼龔家的小姐全部都拋在腦後,書院都是男人輕易不允許進去,芸娘也知道這個道理,很是放心。
孫淑人就擔心道:「這龔家本以為是不錯的,哪裡知道比之我們勛貴人家還不如呢。」
「讀書人家都是有一層遮羞布罷了,男盜女娼的事兒乾的也不少。」
婆媳二人說了幾句,自此龔家也沒有什麼大動作,芸娘自以為自己拒絕了,元澄一時又在書院,龔家無處下手。
到了次年,元澄從書院回來了,他們都是要下場的人了,應酬也多了起來,雖然元澄是非必要的都不去,但是有些推脫不掉的還得去。
姝麗還為哥哥擔憂,「娘,哥哥如今越發出眾,就是女兒去吳家一趟,哥哥來接我,吳家幾個姐妹都明裡暗裡的打聽著。」
都說紅顏禍水,藍顏也是禍水啊。
「你父親不在,親事我也不願意這樣早就定下,況且,你哥哥是求學之人,娶個嫂子放家裡,他自家時常要出去,這又有什麼意思呢。如若夫妻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便是成婚了,也是苦了女人。」
再者,元澄這孩子與眾不同,邊關的仗打了兩年了,還一直在苦戰中,若非是穆蒔在邊關打仗,那些魑魅魍魎之人怎麼敢欺上門來,他早就想出人頭地,只待他中舉後,一切都好說了。
芸娘又摸摸女兒的額頭:「嗯,沒事兒了,明兒不必進宮,正好多睡會兒。」
「好。」
姝麗提起宮裡的事情也是絡繹不絕,「不知道羅昭儀這胎是男是女,宮裡的人都說羅昭儀受寵,這次若是再誕下皇兒,怕是也要封妃,和她姑姑惠妃比肩了。」
芸娘笑道:「那也是她的造化了。」
就像外面被傳多受寵的皇貴妃,其實皇上早就不去她那裡了,實際上不大受寵,只不過生了幾位皇子,皇帝對她尊重,但皇貴妃要辦什麼事兒,還得拉攏受寵的嬪妃。
母女二人說了一會子話,正欲用膳,就聽素馨從外頭來報,「太太,咱們鄰居陳大奶奶過來了。」
陳大奶奶不就是袁氏嗎?
芸娘和他們雖然是隔壁,但因為唐氏並沒有什麼交情,唐夫人在京城的時候對她諂媚巴結,後來唐夫人離開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