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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誇獎倒是真心實意,只見徐蚙一現如今狼狽不堪、甚至臉上有疲倦之意,就只他昨日必經過一番苦戰,才會如此筋疲力盡。
為護她安全,徐蚙一將大半人手都留下保護她,能追上那群人已經屬實不易。
徐蚙一知曉公主仁善很少苛責身邊人,也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剛回來,他就立即請命:
「公主已經下令搜查賊人,屬下願請命!」
陳媛見他執迷不悟,頓時說得不耐煩了,煩躁道:「就知道請命!你身子是鐵打的嗎?給我滾回去休息!」
見他悶不作聲,陳媛白了他一眼,道:
「誰也不知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你離開我身邊,準備讓誰護著我安全?」
霍餘輕輕覷了陳媛一眼,他離得近,陳媛不著痕跡地踹了他一腳,怕他在這時拆臺,她踹得很輕,不疼不癢的,剛貼上來就放了下去,霍餘若無其事地垂下眼瞼。
徐蚙一被公主說得啞聲,將公主安全交到旁人手中?
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將公主交到霍餘手上,徐蚙一都不會放心,終究是公主的安全更為重要,他堪堪啞聲,垂頭喪氣地低眸。
他這一預設,霍餘就硬梆梆地板平了唇。
陳媛讓他回去休息,養好精神再過來。
等人一離開,陳媛頓時斜眸覷向霍餘,翻了白眼:「他力冠十萬禁軍,又非針對你,你有何好不服氣的?」
霍餘扯唇呵呵。
作者有話說:
霍餘:不是,他什麼意思?
【小霍穿條褲子】
今天電腦太卡了,才晚了
晚上加更!
第68章
淮南野心死而不僵,讓洛勱城的人去查,打斷他們傳信的機會,陳媛就沒有繼續耗費心思在他們身上,她在準備回長安城了。
此次出行,先前一路南下做足遊玩的姿態,加上在安陵村浪費的時間,至今已經一個半月過去了,距離大年三十也只有月餘的時間。
回程尚需耗費半月餘,若再不抓緊時間北上,未必趕得上回長安。
陳媛吩咐盼秋等人打點行李,盼秋頓時想起什麼,覷了眼霍餘才低聲說:
「公主,在來洛勱城前,奴婢將安陵村中的行李皆帶了回來。」
陳媛不解抬眸,和盼秋視線對上的一剎那,頓時瞭然她想說些什麼,他們一行人的行李包袱再如何收拾,盼秋也不必刻意和她說。
唯獨一人,沈柏塵。
沈柏塵和她們一路同行,行李自不會少,當初皆數放在安陵村中,盼秋收拾行李時,略一思索就將其全帶上了,最主要的是,沈柏塵雖是大周血脈,但公主對他的態度明顯難以捉摸。
陳媛稍有一怔,下意識地覷了眼霍餘,在霍餘要生狐疑時,她立即心虛地躲閃開眼神。
待回神,她才生了分懊悔,她有何好心虛的?
這些時日,陳媛特意避開了有關沈柏塵的話題,沈柏塵的身份終究是條鴻溝阻礙,偏生救命之恩在鴻溝上似架起了一座橋樑。
他用性命告訴她,哪怕生來就註定了立場,也未必是這個人心中所願。
陳媛讓人尋了二十年前大周皇室的埋骨之處,國破君亡,但死後卻無人折辱,墓碑聳立成林,陳媛命人在那附近將沈柏塵埋下。
因為,陳媛記得那日山谷中,沈柏塵澀聲和她說,他聽命自裁了。
他在二十年年前就飲下毒酒,徐氏救了他,他就多熬了這二十年,落葉本該無根,可沈柏塵卻是該回到他的故土了。
陳媛命人在其墓碑旁移栽了數棵梅樹,總有一日,白雪紅梅會落在一個叫沈柏塵的人身上。
——紅梅枯了,亦會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