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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肅北將軍立即秘密回嶺安,宣陸祜北上。」
陸祜是陸含清的親生父親。
陸祜若是抗旨,他們就可以借題發揮。
陳儋好奇:「若他奉旨北上了呢?」
陳媛頓了下,頗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才沒好氣冷聲道:
「證明一個人清白很難,但想要一個人有罪,卻易如反掌。」
陸氏想要謀反,沒有證據?
那就捏造證據!
沒有問題就製造問題,她想要陸祜死,他就不得活!
陳儋輕嘖了聲,有些人一旦狠下心,才讓人膽寒,不過陳儋只是勾唇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讓北幽和穆涼的使臣暫住長安一段時間了。」
他明白陳媛讓使臣離開的理由,不想讓旁國摻和內亂,可北幽和淮南相鄰,誰都不知道北幽會不會和淮南勾結。
而這些使臣,恰好就淪為了人質。
陳媛和陳儋對視一眼,沒有反對,論狠絕,陳媛自比不上陳儋,但這個時候,她不會允許任何可能破壞計劃的意外出現。
陳媛長久不說話,陳儋知曉她今日要說的事已經說完了,陳儋衝著霍餘輕頷首:
「那小妹將他帶過來作甚?」
整個計劃和霍餘也沒有什麼關係,這顯得今日霍餘有點多餘。
霍餘聽出他話外弦音,掀了掀眼皮子,平靜道:
「昨日地方官員新上的摺子,臣覺得還是由聖上親自過目為好。」
地方官員的摺子,從全國各地送到長安,繁瑣而甚多,陳儋不耐煩一個個去看,就全推給霍餘,只有重要的摺子才會被霍餘拿來給他過目。
擱其餘人身上,這是聖上信任。
但霍餘很明白,陳儋不同,信任也許有,但更多的則是偷懶罷了。
陳儋身子頓時坐正,訕笑:
「朕就只是一問。」
可誰知,他話落後,就見小妹輕垂眼瞼,稍有些沉思遲疑的模樣。
陳儋訝然:「小妹當真對他有安排?」
霍餘也很意外,轉頭朝公主看去。
就聽陳媛很冷靜地說: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都不知淮南可有後手。」
夢中陸含清繞而北上,給陳媛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霍餘抿唇,他的確不想離開長安,並非畏懼戰爭,而是想要一直陪在公主身邊。
陳媛沒有去看霍餘,而是垂眸淡淡道:
「請皇兄下旨,從邊城調軍,二十萬,繞羨城、江城和梧城而過,趕到渠霖關。」
須臾,她抬眸,和霍餘對視:
「這是曾經霍家統領的軍隊,我要你即日起趕往渠霖關,統領這二十萬軍隊,以備不時之需。」
陳儋幾不可察地皺眉,霍家兵權是兩代君王籌謀很久,才從霍家拿回來的。
小妹這一句話,就代表將霍家兵權奉還。
可偏生霍餘臉上還似隱隱有些不情願,陳媛眼睫輕顫了下,才平靜將後半句話道出:
「我會和你一同前往渠霖關。」
「不行!」
「我不同意!」
霍餘和陳儋前後出聲,兩人對視一眼,都互有嫌棄。
陳儋皺眉道:「我不可能同意你親自上戰場。」
霍餘比陳儋多了幾分顧忌,他打量著公主的臉色,堪堪補充道:
「我答應公主前往渠霖關,但公主不能前去。」
戰場上刀劍無眼,誰都不能確保會發生什麼,霍餘絕不可能讓公主身處險境。
可惜,這二人根本攔不住陳媛。
陳媛直接道:「我意已決,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