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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還他一個家人,問他可會開心?
她親眼看著男人被她逼得雙眼通紅,她的話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見他一頭青絲瞬間發白,讓她緊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
那剎那間,她根本分不清是開膛破肚疼,還是觸目驚心來得疼。
一夜的夢。
讓陳媛不知前因,不明後果,卻親身體驗了一番夢中她的遭遇,疼痛隨身。
她蜷縮在盼秋懷中,哽咽著說:
「盼秋,我好疼……」
盼秋頓時生了細細密密的心疼,恨不得替她受過。
她生了怒,連聲催促:
「太醫呢!」
與此同時,官道上一匹馬橫衝直撞,行人恐慌躲開,馬匹直接沖向皇宮,被禁軍拔刀攔下:
「皇宮重地,不得喧譁!」
徐蚙一手持令牌,話中寒意逼人:「霍餘在何處!」
公主府的令牌,在長安城可以說是堪比聖旨。
攔住他的禁軍面面相覷,拱手道:
「大人正在面聖,請容我等通報一聲。」
徐蚙一指甲深陷手心,但皇宮重地,也不容他放肆。
御書房,陳儋正和大臣們商議有關北幽一事,霍餘有些心不在焉的,陳儋覷了他一眼,剛欲說話,殿門就被推開,劉公公火急火燎地進來。
陳儋臉一冷:「何事?」
劉公公不敢耽擱:
「回皇上,徐大人手持公主令牌,讓霍大人立刻回公主府。」
御書房內有人皺起眉,正在商議朝政大事,長公主忽然鬧這麼一出,有些不成體統。
但無人敢亂說話。
霍餘直接站起身,陳儋知曉小妹並非無的放矢的人,遂問:
「出什麼事了?」
「奴才不知,只聽禁軍說,徐大人臉色嚴肅,彷彿恨不得直接擅闖皇宮,公主府適才還有人來請了太醫。」
只聽見太醫二字,霍餘就立即疾步離開,甚至連告退一詞都未曾說。
但陳儋根本顧及不了這些,他一顆心沉了又沉:
「備駕,朕要出宮!」
公主府中亂成一團,霍餘趕回來時,就見婢女不斷端著熱水,來來往往,盼春來回走動,時不時朝外眺望。
見到他們,像鬆了口氣,又很快緊繃起來。
徐蚙一三步做兩步上前:「公主怎麼樣了?」
盼春跺腳:「剛剛渾身冒虛汗地昏過去了!太醫呢!太醫沒有跟著你一起回來嗎?!」
聽見動靜,盼秋立刻揚聲:
「霍大人,快來!」
珠簾被倏然掀開,霍餘進來就見公主昏迷不醒地倒在床上,他呼吸一滯,身子不穩地朝後栽了下,盼秋不斷替公主擦著額頭的冷汗,回頭,忙說:
「公主昏迷中一直在喊霍大人的名字!」
一句話,將霍餘砸醒,他快步上前,越走近,才將女子的情形看得清楚,她渾身不斷冒著冷汗,似在忍著疼,渾身控制不住地蜷縮在一起。
這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她口中不斷呢喃:「霍、霍餘……霍餘……」
霍餘握住她的手,一顆心早就沉到谷底,不斷低聲應她:
「我在,我在,公主,我在這裡。」
女子似乎聽見他的聲音,渾身顫抖有一瞬間的停頓,但很快,她又蜷縮起身子,恨不得將自己都抱在一起。
盼秋在一旁看得,捂緊唇,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哭出來。
陳儋終於帶著太醫趕到,待看清殿內情形,頓時怒不可遏:
「你們怎麼照顧的公主?!」
殿內人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