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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映白已經穿著整潔,一絲肌膚也未露,他身上有一種出塵剋制的貴氣,在他沒有表情時,尤為明顯。
他問,「看什麼?」他幾次見她盯著這裡看,似乎是他的眼角下的那顆痣。
言月盯著那顆淚痣,小聲說,「很漂亮。」
半晌,他說,「我十幾歲時,許周和叫醫生來過家裡。」
「要他們把這顆痣點掉。」
言月有些懵,「為什麼?」這是天生的,而且明明生在他臉上那麼相宜,給他那雙漂亮清冷的眼睛增色不少。
他垂眸看她,輕描淡寫,「顯得輕浮。」
他身上,是不被允許有任何瑕疵和偏離軌道的地方的。
在那些人看來,這一副遺傳自那個女人,天生過於艷秀的皮囊,就是不可取的瑕疵。
皮囊改不了。於是,從小他們便要磨他性子,叫他從骨子裡,把可能從那個女人身上遺傳的氣質磨掉。
一直到現在,他還保持著許家嚴格家規下教養出來的生活習慣。
清心寡慾,克己復禮。
言月搖頭,「很好看。」
「一點也不輕浮。」她很努力地說,「我,我很喜歡……看。」
許映白怎麼會和輕浮這個詞聯絡起來呢。
說完,她便見他沉沉地看著她,狹長的眼完全不似平時,裡面像翻湧著雲霧。
她心裡陡然警鈴大作,陡然想起韓珊說的話——『這樣長相的男人,心眼多,玩的很花。』
當時,她只覺得聽了鬼話。
可現在,她忍不住往後退去,就想回自己房間。
在許映白的觀念裡,作為她的丈夫,她晚間的睡前這幾個小時,都應該由他一人獨享。
與之相對,他也會把他的時間留給她。
今晚,是言月主動要求過來的,他以為,她已經開始接受且適應他們該有的生活模式。
「言月,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他手臂微微用力,帶過她,「晚上,與其和人打電話,不如面對面聊聊。」
言月已經到了他懷裡,他黑髮還微微濕著,或許因為剛洗過澡,身上那股淡淡冷香分外明顯,讓人想起挺拔的冬日白樺與雪松。
他剛在溫泉,隨後沐浴,和她只隔著薄薄一頁紙門,絲毫沒有避諱她。
而眼下,分明一絲沒露,那麼近距離看到他漂亮的臉,和眼下那顆撩人的淚痣,想到他規整嚴實的領口下,埋著的吻痕……唐姜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和畫面驟然塞滿了她的腦子。
言月心虛,想腳底抹油,「我,我忽然想回去睡覺了…不想聊。」
說完,便見男人纖秀的眉微微挑起,依舊是清冷不近人情的謫仙模樣。
「看來,是我做的不好。」他淡淡說。
「作為丈夫,沒有滿足你的需求。」
讓她深夜寧願和別人電話。
許映白不會強迫她,他只會讓她心甘情願。小姑娘坐在他懷裡,眸子水霧縈繞,小嘴半張著,聲音帶了軟軟的哭音。
她含著他纖長冰涼的手指,揚臉看著他清俊的臉,腦子昏沉,聲音含糊,又軟又顫,下意識求著他,「親親我。」
作者有話說:
媽耶,越寫越發現,某人就是個大biantai啊。
性格和長相完全是反的。月月是真表裡一致的小兔子,給他吃得渣都不剩。
掉落三十紅包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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