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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棠溪聿多麼著急去雅園找老婆,張舒凝也不允許。
「保鏢、管家、廚師,產後修復教練和所有柏櫻需要用到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那邊日日有人打理維護,已經接通了聯絡和監控,一切妥妥噹噹,你可以放心。」
抿著唇不說話,棠溪聿右胳膊被刺穿那般的疼,他自己左手握住右胳膊,不吭聲,坐在床上不肯乖乖躺下給醫生檢查,一心先要見到柏櫻。
張舒凝大概是最瞭解他的人,他目盲看不到對方表情,但張舒凝把他胳膊完全不著力、只憑一口氣撐著的樣子看了個清清楚楚。
「胳膊摔成這個樣子,不固定好出門,你是打算讓右手廢掉麼?」
張舒凝的話令棠溪聿身體一震,他肩膀往後動了動,不願意給人看到,誰知牽動了傷處,疼的他忍不住抽氣「嘶」。
醫生診斷,棠溪聿右手腕骨骨裂,不是很嚴重,但也需要修養一個月。
摔倒的時候,棠溪聿本能的用右手去扶,以至於身體的重量全摔在了胳膊上,他手臂沒什麼肌肉,體質又差,結果就是造成了骨裂。
眼睛看不見,右臂疼的不敢動,棠溪聿是被扶到輪椅上去拍的片子。
在給他胳膊上固定支具的時候,柏櫻的訊息剛巧又進來,棠溪聿忙讓助理給她回復,沒一句責怪,居然是跟老婆撒嬌,他仍是一心想要馬上與老婆團圓。
「你晚幾天去,沒關係的,柏櫻身邊都是我們的人。」張舒凝仍在耐心的勸他。
「不行,我不放心,她,還在月子裡……」
「月子裡也沒關係,會照顧好她的,你給她些空間好不好?即便是恩愛夫妻,也需要私人空間和獨處吧?」
張舒凝這樣幾句話,把棠溪聿說愣住了,茫然的抬起眼眸,他生的漂亮完美的一對眼睛偏偏是不能視物的,令人望之頓覺遺憾。
小姨說的很有道理啊,自己步步緊逼,太粘著老婆,柏櫻她,時刻面對殘疾的自己,會不會已經煩死了?
棠溪聿放棄了馬上追過去。
雅園一如平常安靜整潔,只不過由於女主人的到來,主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不到一年前,棠溪聿當著大家的面,簽署了贈予新婚妻子這裡所有地契、房產的檔案,雖然管理和供給、開支仍是棠溪聿在支付,但柏櫻才是這裡實際意義上的主人。
臉色如覆蓋冰霜,長發披散,即便穿了寬大的禦寒衣物,柏櫻露出來的小腿和手仍是瘦弱纖細,單薄的好似一陣風可以把她吹走。
雅園的工作人員特別有眼色,沒人多說一句話,準備好日常所需,很快退出大樓,留給柏櫻安靜獨處的空間。
凡是棠溪聿可能居住的地方,安保和監控系統是最高階別的。可惜棠溪聿眼睛看不到,否則他坐在家裡,也可以透過監控系統,看到老婆如何駕車駛入雅園,如何坐在大廳望著雪山沉思,如何燈火一夜長明,寂靜無聲。
他懂她的寂寞無助,他的老婆還是一個小女孩啊。
手臂腫脹疼痛,他可以忍耐,唯獨柏櫻一個人在距離他那麼遠的雅園,即便一大群人在照顧她,棠溪聿依舊放心不下。胳膊不能動,他自己摸著是腫起來一些,棠溪聿開始不急於找老婆,決定養好一些再去,不然老婆看到他這樣,不但不能逗老婆開心,一定又是給她增加了煩惱。
安排老婆的保鏢、助理等人過去,棠溪聿又親自給雅園的管家打電話,「請大家費心守著太太,幫我看護好她,照顧好她。」
臥床休息幾天,棠溪聿也沒辦法完全安心,一直在練習左手使用盲杖,合理用藥和休息使他的右前臂果然消腫了大半,但還是必須要用固定護具。
一個人在雅園的幾天裡,沒有老公,沒有工作,沒有孩子,柏櫻小小年紀已經過上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