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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聿,阿聿,我在這裡……」柏櫻提起小木桶,一步一步朝房子正門這邊來,他們前進的方向剛好碰頭了。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傳來,柏櫻隱約看到了瘦瘦高高的身影,逆光裡,細看他高挺秀氣的鼻樑和尖瘦內斂的下巴,那身形清瘦如竹的男人,不是她老公是誰。
「小櫻?」他朝著隱約傳來聲音的方向側頭,出聲喊老婆。
再也安耐不住心中激動,柏櫻放下小木桶朝棠溪聿跑過去。在雅園一方小天地裡,她拋開了做太太的高貴矜持,跑向了棠溪聿,幾乎是用撞的,一下子撲進棠溪聿懷裡。
棠溪聿沒有準備,被她撞的後退了一步,勾起唇來用拿盲杖的左手,艱難摟住了她。
抱住他柏櫻便覺出不對勁了,她連忙去摸他吊在胸前的手,再看看支具和掛脖子的帶子,不用問已經明白,他這是手臂受傷了,怪不得他會晚這麼多天才來找自己。
「阿聿,你的手怎麼弄傷的?天啊,這麼冷的天,就這樣披著衣服走過來的麼?」柏櫻講話一貫的嬌軟,此時此刻即便是生氣又質問的語氣,也因為多日未見面,令棠溪聿覺得動聽。
她緊緊摟住他身子,心疼的死死咬住嘴唇,連忙扶住他拿著盲杖的左手,小心把人往室內領。
「我,……」他朝她帶了怒氣的聲音低頭,還來不及解釋,已經被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拉走了。
「有三步臺階……好,我給你開門,快跟我來……」
家門開啟,立刻暖氣撲面,棠溪聿胳膊有傷,左胳膊被她攙扶住,連扶一下門框也做不到,行動完全依賴於她的引領。
「小櫻,我,」他想摸摸她,想知道她穿了多少衣服?出去了多久,冷不冷?
一個字來不及問,他的腰被細嫩雙臂緊緊纏住,老婆貼著他身子,翹起腳去吻他的唇。
豐滿櫻唇一下一下啄棠溪聿冰涼的花瓣唇,心中蟄伏的思念,只碰一下便被她點燃了。他丟下盲杖緊緊攬她在懷裡,低頭狠狠的吻她。
心心念唸了多日的人,終於再在一起。
「胳膊……嗚,阿聿,你的胳膊……」被反攻的沒有招架之力,柏櫻擔心他弄傷自己,雙手去摸他的胳膊也努力支撐他胸口,試圖推開突然變得霸道不管不顧的男人。
「沒事,只是裂了,沒有骨折。」他把固定胳膊在胸口吊著的帶子一把扯開,垂下右手,用左手摟住老婆,用鼻尖輕輕蹭她的耳朵和鼻尖,終於尋到目標,再一次吻到了她,不願分開。
吻到冰雪融化,吻到花兒也羞答答低下了頭,棠溪聿才戀戀不捨鬆開一點對纖腰的束縛,他清朗磁性的嗓音染上了歉意,貼著柏櫻的耳垂低語道,「老婆,我想你了。我眼睛看不見,不知道你有這麼多不開心,是我不好,以後一定不讓你再受委屈,老婆,原諒我吧。」
「阿聿,你沒有做錯事啊,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好,我對不……」她從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是她尊重、愛慕多年亦覺得不夠的人啊。
他不想聽她道歉,一把摟住她的頭,把她按在自己胸口,隔著西裝毛衫和襯衣,柏櫻的鼻子依舊碰到了他胸口突出的起搏器,嚇得連忙扶住他,不再動一下。
「小心一點啦,像個機械人,這會兒手也壞掉啦,不可以再有閃失啦。」小手覆蓋在他胸口的起搏器上,柏櫻摸摸、拍拍他,還細聲細氣的說教他,氣氛被成功緩和。
「嫌棄我?嗯?」個子高手臂長的人,不但把柏櫻摟在懷裡,還故意探出手指去抓她癢癢,存心逗她開心,「都說了我的手沒事,是我骨質不好,恢復的慢,所以需要固定幾天而已。」
「不敢嫌棄你,阿聿……」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柏櫻讓他扶著自己的肩,帶他去主臥換身衣服。
反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