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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名巨大財富的掌控者,他清楚自己為什麼總是處在拒絕別人的位置,學會拒絕,正是他從小到大必修課之一。
由於身體原因,棠溪聿常常睡的不好,很容易半夜醒來。
母親去世後,他無法入眠的情況有加重趨勢,白天常常需要睡一會兒,來補足虧損嚴重的體力和精神。張舒凝做為他生活起居團隊的管理者,她不允許有人範低階錯誤。諾大的家裡,幾十位工作人員各司其職,沒人敢發出聲音,很怕會驚擾了身體病弱的主人,進而失去待遇優厚的工作。
逐漸恢復社交,棠溪聿開始跟朋友去觀看芭蕾、樂器等藝術表演,偶爾看賽馬、畫展或是遊玩各地的美景,其中慈善活動是他參與最多的,而保養身體、定期做健康檢查更是融入了他生活的日常。
失去母親,適應一個人生活,棠溪聿用了三年。
三年過去了,柏櫻以最優成績升入了星城學校高中部。第一學期結束,在學霸雲集的名校裡,她的成績依舊是第一,女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沒人清楚,被大家記住的,是她拿到獎學金時甜甜的笑臉。
獎學金是給孩子們錦上添花的獎勵,目的是使他們更加積極的學習,卻是柏櫻擁有的人生第一筆錢,對她來說已經是鉅款,令她覺得,自己更加努力學習的話,以後一定可以有不錯的工作養活自己,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
「讀高中半年,因為你成績優秀,可以看到先生了,開心麼?」新年的時候和柏櫻見面,靳女士告訴她這個好訊息。
「開心,先生是神一樣的存在,他是最善良的人。」
「是啊。」得到柏櫻崇拜而肯定的回答,靳女士滿意的點點頭。
數年前開始,張舒雅女士因為重視教育,在每年過年前,會親自和自己資助的學習成績優異的孩子們共進晚餐。這個活動因為她去世而停止,如今棠溪聿也想效仿母親,和孩子們吃飯交流一下。
能夠被選中的孩子,都是優秀且懂事的,有一些孩子,甚至在畢業後,有為先生工作的機會。柏櫻聽說這些,心裡特別期待,誰不想參拜自己仰慕的神呢?
從知道要跟先生見面開始,那麼擅長學習的柏櫻,每天不斷的分神,一個多月後,終於如願,再次來到了先生的家,那個大的像宮殿一樣,做夢也夢不到的龐大豪華、燈火通明的家。
走過寬敞的走廊,一幅幅名畫被掛在牆上,遠遠望去,另一側玻璃牆旁,造型如天鵝般巨大的吊燈下,白色的大鋼琴泛著珍珠般的光芒,這個家真的太大,令人只能仰視。
受張舒凝指示,靳女士已經事先囑咐了學生們,先生身體不適,受不得驚嚇,最最重要就是,絕對不可以發出大的聲音。
學生們紛紛回應「知道了,」「是,」也有的說,「放心吧,先生年紀大了,我們一定乖一些,不會發出聲音驚擾。」
靳女士沒有反駁和解釋,外界其他人對先生的認知,無論對錯,都不需要下屬員工解釋,這是員工守則之一。
做任何事,棠溪聿從不暴露身份,更不可能去露臉,從出生開始,棠溪家族絕不透漏他的資訊,從胎兒期開始被保護,即使到了成年後,為了安全起見,他的形象也從未暴露過給普通人。
站在角落裡,柏櫻也不說話,她聽過先生的聲音,知道他並不是老人家,是年輕又乾淨的聲音,是大哥哥。
她本就白淨,還隱隱透著一點營養不良的蒼白面板,今晚,在彷彿一個巨大水晶球般的巨型吊燈照耀下,白的接近透明。來「宮殿」之前三天,她每天反覆清理自己的臉、手、頭髮、身體,她不敢把自己打扮的性感、可愛,只求能有一個乖巧、清純的印象,她想讓先生看到乾乾淨淨的自己。
穿了保持比較新的校服,坐在大圓桌旁,她不敢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