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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上車之後，沈苫便又重新回復了正常。

維也納的地鐵座位是平行於車輛行進方向的雙人座位，人不算多，他們隨便找了地方落座後，便攤開了下午在廣場書店花費足足二十歐購買的維也納電車地圖。

沈苫的語調已經完全聽不出先前情緒的影子，連懊惱都摻起笑意：&ldo;我懷疑我們被宰了。這比我想得更劣質，這條線路和這個街區根本沒有這麼近。&rdo;

這可是二十歐，要知道，展覽著全球最完整席勒畫作收藏的博物館票價也只需要14歐。

秦崢垂眼看向他指的那條波折的線路：&ldo;你說你沒來過維也納。&rdo;

沈苫&ldo;嗯&rdo;了一聲：&ldo;但這並不妨礙我認識維也納人，對嗎?&rdo;

無法反駁，秦崢點了點頭。

這張二十歐的地圖精確度有限，但配色和審美倒是還算上品，單純作為旅行紀念品也不算可惜。沈苫的指尖在那些曲折的電車線路上滑了滑，在進一步染上墨味之前，及時收了回去。

&ldo;我在奧斯陸上學的時候，有個作業是合組完成，我當時的搭檔就來自維也納。那個人很寡言，長達半個月的過程中基本只是埋頭工作，很少與我說話。&rdo;

沈苫擅長交際，但並不是非交際不可，如果對方喜歡清靜，他也十分樂意成全。但在作業即將收尾的時刻，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ldo;他在琴身上刻了&l;李斯特&r;的變體花字，我接過去的時候剛好認出，就多嘴問了一句。&rdo;

‐‐你是為什麼記得李斯特?為匈牙利，《浮士德》，還是維也納?

&ldo;然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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