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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的版本。恩雅嗓音空靈,伴奏的又是豎琴,整首曲娓娓唱來,宛若仙樂。
常昊不禁屏氣凝神。
在莎莉花園深處,吾愛與我曾經相遇。
她穿越莎莉花園,以雪白的小腳。
她囑咐我要愛得輕鬆,就像新葉在枝椏萌芽。
但我當年年幼無知,而今熱淚盈眶。
當唱到&ldo;而今熱淚盈眶&rdo;的時候,常昊想起鍾藎那天坐在雨地裡哭的樣子。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他隱約猜出不是因為他推了她一把。
希望她今天不要哭。
水漫出水池,他發覺自己走神了,慌忙把水籠頭關了。拿出刮鬍刀,細心地颳起鬍渣。頭髮,他還是放棄了。最多再洗一次,希望服貼一點。這一頭蓬亂的捲髮,看上去很有個性,事實上是真的沒辦法打理。爹媽給的,他怨不得別人。他試著剪過寸頭,沒想到,一根根頭髮往死裡卷,看上去他就像非洲一小白臉。有人建議他去拉直,他當即就拒絕了。花幾個小時弄頭髮,是無聊的女人才做的事。蓬就蓬著吧,自我安慰,也算獨一無二。
鬍子刮好,他又泡了個熱水澡。拉開衣櫥,對著一衣架的襯衫和西服,犯難了。這些衣服都是法國一家服裝公司的名牌產品,他是這家公司的常年法律顧問,當然享有打折的優惠。他懶得逛街,一買就是一個系列。最後,他挑了件藍白格子襯衫,深青色西服,紫色碎花領帶。這一身,使他看上去多了點斯文氣。但他討厭斯文這個詞。
百無一用是書生。他爸爸就是一書生,教書三十年。學生吼幾句,他只會幹瞪眼,一句話就說不出來。他從小就立志要做個很兇很會吵架的人。現在,算圓夢了。
遠方公司在麗晶酒店給他包了個房間,當作他在寧城的臨時住所。早餐已經送進來了,銀耳桂圓湯,麵包、煎雞蛋。他皺皺眉,一點胃口都沒有。很懷念北京的炸醬麵,吃起來那才叫慡。
助理輕輕地敲門,提醒他該出發了。助理是昨晚到寧城的,住在他隔壁。他一絲不苟地檢查了下要帶的東西,確定沒什麼落下,這才開啟門。
助理輕輕吹了個口哨。
濃眉一挑。
&ldo;常大律今天超帥。我聽說公訴人是位美女檢察官。&rdo;
常昊臉黑了,這話聽說他好像為悅已者容似的。&ldo;我以前出庭不也這樣嗎?&rdo;
助理鬼鬼地笑,&ldo;這條領帶是新的吧!&rdo;
常昊不自然地斜過去一眼,&ldo;就你話多,電梯到了。&rdo;
&ldo;常大律,你知道李昌鎬麼?&rdo;
常昊咧咧嘴,前不久才聽鍾藎提起過。
&ldo;他有個外號叫石佛,少年老成,貌不驚人,雷霆不驚,是世界圍棋第一人。但這位石佛,有次爆出了個冷門,他竟然在一次比賽中,和浙江棋院一位叫毛佳君的初段棋手和棋了。哈哈,石佛動了凡心嘍!&rdo;
&ldo;你這話有什麼暗喻?&rdo;
&ldo;沒有,沒有,就是一小故事,博常大律一笑。&rdo;
常昊卻沒有笑,許久,冒出一句:&ldo;我不會。&rdo;如果你尊重你的對手,就必須拿出你全部精力應戰。佯敗,則是對對手的羞辱。他不很瞭解鍾藎,但他就是知道鍾藎不希望他這樣。
三號法庭是中院最大的一個庭,早就得到訊息的媒體已經聚集在庭外。中院發言人對外宣佈,今天的庭審不對外開放,但會告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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