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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訂單是怎麼來的，他心裡卻清楚的知道。

所以一路上對於程剛的再三追問，李凡愚含糊著也沒有作答，搞得程剛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通天背景的傢伙。殊不知，這一切的功勞要歸屬一隻蚊子，僅此而已。

所以雖然賺了錢，李凡愚卻並不開心，甚至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自己果然還是要靠著xapp啊。

沒有這個東西，自己在勢力面前簡直脆弱的如同一根剛剛破土的嫩芽。

悵然回到了天城後，去正信動力轉了一圈兒，他便來到了實驗室。因為他覺得，目前自己擁有的一切裡，要說跟xapp瓜葛最淺的，也就屬這兒了。

實驗室裡，老張正領著學生在做一些教學性的研究。實驗室本身的性質是正信企業所有，但是有補助款這一方面，就需要適當開放，為產業培養一些人才。所以說，政府可不是隨便搞慈善的。但是這個規則還算公允，因為有政策上有規定；在這個實驗室裡出來的成果，作為物權方的正信有資格進行股份介入。

如此一來，實驗室為研發團隊開放，研發團隊的專案取得認可後又可以為實驗室創造利潤。這才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生態圈和產業孵化器。

對此，無論是政府，還是正信，亦或者是研發團隊，都是樂於見到的。

簡直共贏。

此時實驗室中的研發團隊不是別人，正是三學霸。見李凡愚回來，哥仨兒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湊了過來。李凡愚和三人打屁幾句，便來隻身來到了資料採集室，拉過椅子躺了上去。

啊…舒坦。李凡愚自嘲的笑了笑；你還想怎麼樣，如此奇遇別人想遇還遇不到。你倒是跟自己較上勁了，人賤，矯情。

往好了想，不管怎麼樣，zgx88發動機總算是打響了第一槍。雖然手段是…下作的點兒。但是如此對待惡人，李凡愚還真是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而且腹黑一點兒的話，方鶴鳴這個人的把柄捏在自己的手裡，在日後還真是個不錯的提線木偶呢。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李凡愚癱在椅子上，渾渾噩噩的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化身成為了一隻大鵬，振翅之間即越九天之高，俯瞰著身下芸芸眾生……如果不是鷹爪之上綁著個黑黝黝的手機，這將是一個完美的美夢。

不管睡得香不香，他總算是入夢了。可是有些人，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洪瑞，南河市城郊的一個電腦店小老闆。此時正躺在床上，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的抽菸。這幾天發生的事兒，讓他越想越憋屈。

他攤上車禍了。

事情，還要從一年半之前說起。

洪瑞的家庭狀況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是老一輩的人，都想給兒女最好的。所以在洪瑞結婚之前，父母死撐著麵皮給他買了一輛三菱勁炫城市suv。

新車在提回家兩個月後，洪瑞就發現車子偶爾有轉向不足的情況。去4s店檢修了幾次之後，都被工作人員以檢測無異常給推了回來。想著車子的總體狀態還算不錯，而且總去4s店檢修，工時費亂七八糟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他也就並未在意，將就著開了。

就在五天之前，他去接媳婦下班歸家的途中，意外發生了。

當時洪瑞正跟媳婦閒聊。車身突然傳來一陣異響，緊接著方向盤失控向左側急轉，突然異象，讓憑洪瑞的腎上腺素飆升，拼命的扶正方向盤想奪回車子的控制。但是無論他怎樣，都成了徒勞。

這輛九成新的三菱勁炫以七十邁的時速，歪著身子衝到了路邊，正巧撞到了一個賣蜂蜜的小攤上。

攤主躲閃不及被撞，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媳婦也因為沒系安全帶一頭撞到了風擋上。

驚魂未定的洪瑞哆哆嗦嗦的報了警，待到警車和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