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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如今掌管沈家大小事務,這等事情自然等沈老夫人來料理。免得髒了姑娘的手。」
琥珀立在一旁說道。
沈芳寧拿過那個香包,巴掌大的香包分明是男式的模樣,她隨手翻了翻,卻摸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於是她解開香包的系帶,白紙被折成巴掌大的模樣。她攤開,饒有餘味地默看著。
只見她眸色越深,將這張白紙黑字的鐵證遞給了田氏。田氏接過一瞧,直直衝上去掄了一巴掌。玳瑁隨著頭一歪,霎時半邊臉紅腫起來,嘴角還破了皮,流了點血。血腥地氣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她得意地看著田氏。
田氏氣得手腳發冷,緊接著她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像冬日裡的寒冰,一直森森地看著玳瑁。
人氣急了反而沒有那麼大吵大鬧,她上下起伏的胸脯卻昭示著她的不平靜。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香祿院,一路上走過抄手遊廊,經過她們的丫鬟們都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打量著。不出一柱香的時間,玳瑁和於管事的事情整個沈家都知道了。
沈老夫人掌著一盞角燈,她帶著一隻翡翠扳指,鬆弛的手撫過沈家的帳本。她年紀大了,不及當年,現在看了一小會兒就眼睛痠疼。
「回……老夫人……三姑娘,來了。」白雲難得慌亂地從垂花門趕進來,她似乎可以料見沈老夫人接下來的勃然大怒。
沈老夫人素寡著一張臉時十分的迫人,正好眼睛泛酸她於是放下手中的帳本。眯著眼睛道:「慌什麼?讓她進來吧。」
她將帳本放在炕上,柳琴進來換了一壺六安瓜片。
玳瑁此時已經煞白著一張臉,她被玲瓏拿布條困住。
來到香祿居,認識她的人就更多了。
田氏反而惴惴不安地盯著沈芳寧,她囁嚅著嘴唇好一會兒,遲遲說道:「三姑娘,你們老夫人是什麼樣的性格?」
她自小和黃白之物一同長大,打交道的人無一不是在坊市裡開店幫工的人們。對於天子腳下的達官顯貴,她也不夠資格攀得上去。
沈芳寧微扯起嘴角,給她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見過祖母。」
白雲將沈芳寧邀了進來,她牽起裡屋梢間裡的珠簾,恭謹地對沈芳寧蹲了蹲身。只是素來見過場面的她,臉色也有一些古怪。
沈老夫人戴著一支滴頭的翡翠簪子,簪頭那點翡翠的成色極其通透。沈老夫人戴在頭上既不會被奪去了所有的目光,也不會存在壓不住場的情況。
「芳寧,你怎麼來了?」
沈老夫人淡淡地說道,她和沈芳寧沒什麼感情,更多得是眼不見為淨,經歷這連日的一檔子事情後更是如此。她如今想得都是二兒子回京,自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而沈芳寧絕不會讓這件事被輕輕揭過,她聞言欠身道:「祖母,芳寧有事相告。」
沈老夫人這才移了微末的餘光去看向沈芳寧,她漫不經心地說:「你有什麼要事?」
沈老夫人才看向支撐窗外的罅隙,她不經意間地一盯,就看見古怪地站著的玳瑁。心裡正疑惑,她看樣子也不像自願站著的模樣。
沈芳寧則對身後半步的琥珀說道:「把人帶上來。」
沈老夫人隨著琥珀和玳瑁一干人步入裡間後,她的眼神愈發深邃。看著玳瑁被琥珀用布條綁著,不禁問道:「芳寧,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裡有一絲不虞——沈芳寧對玳瑁這樣,無疑是打了她的臉。
沈芳寧看著沈老夫人的面色並不感到害怕,她微壓了壓嘴角,露出與平日截然不同的神情。春水一樣的眸子裡也乍然露出難以啟齒的神態。
「這是田氏,大伯母房裡於管事的媳婦。」
琥珀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