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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一聽沈老夫人的話,目光柔和地看著沈蓉錦,「蓉錦莫不是害羞了,瞧這張小臉紅的。」
大夫人淡淡地笑著說:「女孩子家臉皮薄,二弟妹可別打趣了。」她端坐在那裡,沒有搭理沈蓉錦給她的眼神。
沈芳寧看著這一來一回,又看見沈蓉錦明顯難堪的臉色。她心裡頭訝異大夫人這次未曾幫沈蓉錦,重重的疑問接踵而至繞在她的心頭。
沈蓉錦只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烤一樣,可她的心也不好受。
大夫人恍若未曾看見沈蓉錦求助的眼神,一改慈母的面容,彷彿刀槍不進的鐵壁一般。
盧六公子——
沈芳寧只記得那日威遠侯府的宴會上,聽見沈老夫人和盧二夫人談了一嘴,又聽見沈蓉錦和盧嘉魚倆在一旁聊天。
除卻出身外,她再無瞭解。
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論是老夫人還是大夫人、二夫人,甚至大爺、二爺和沈清宗三個男人——都明晃晃地希望沈蓉錦能夠嫁給盧六公子。
這可少見。
第29章 外家 沈芳寧的婚期將近。
這場晚宴有人推杯換盞、酣暢淋漓,亦有人心事重重、索然無味。
沈蓉錦便是其中之一。
雨不停歇地下著,室內燭火明亮,桌上佳餚陳列。
窗外的天愈發趨近於黑暗,暮色四合,攏了一片黯淡。被風吹得搖晃的燈籠,青幽幽地投下那麼一段光。
沈芳寧是這裡的局外人,她從不屬於沈家的歡笑宴語裡的人。
她默不作聲地用著飯菜,卻始終感覺一道冷峻的目光直指她而來。
沈芳寧攏了攏衣袖,琥珀端來漱口的茶後,她才藉機抬首打量四周。
眾人口腹之慾已然滿足,二夫人便讓丫鬟們撤了宴席。大爺和二爺分別攙扶著老夫人往正廳走去,老夫人臉上的笑褶子就沒有掉下來過。她心疼地目光分別停留在那兩隻手上,坐在了圈椅之中後,和善地說:「你們兄弟手足情深,我也就放心了。咱們沈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但我相信你們兄弟同心,必能其利斷金。」
言罷,大爺二爺紛紛稱是。
「天色不早了,我這個老婆子也就不留你們了。老大這些日子也清瘦了很多——」沈老夫人自問不厚此薄彼,也特意關照了大爺。
大爺不比二爺說話討老夫人喜歡,只說了幾句稀鬆平常的話,接了老夫人的話茬。
大家都魚貫出去,小丫鬟捧了已經幹了的披風過來。琥珀披在沈芳寧的身上,為她繫著系帶。大房二房眾多的人,而她卻形單影隻的一個,在這春夜裡,顯得伶仃了。
他們揚長而去,頃刻間,這香祿居便有些冷清寂寥。只有幾盞燈懸掛在簷角,風一吹,無主得晃的厲害。
「姑娘……」琥珀握著沈芳寧冰涼的手,她支起了青色的傘,清冷的風揚起了裙角,瑟瑟的冷便鑽了進來。
沈芳寧悵然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抬頭看向這昏暗的天空,烏雲遮蔽了月亮,一絲光也沒有。她抿唇一笑,「日子要過下去,只有我開心了父親才會高興。可只有父親的仇報了,我才會開心。」她一忍,將旋在眼眶裡的淚珠憋了回去。
她不禁攥緊了拳,眸光微動。
沈芳寧的婚期將近,而琉璃卻不得不踏上去通州的路。
琉璃打小來到她身邊,跟著她從京城去江南又回到京城。她性子比琥珀沉穩,平日裡也不與人犟嘴,因此湘月居里就是新來的停雲和香藹都對她有些不捨。
「到了通州,捎個信來。日後若是有空上京,也來看看我。」
沈芳寧給了琉璃一百兩銀子的添箱又加了二十擔實打實的嫁妝,裡面多是棉被布匹、器具一類。這在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