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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傷害她的人。

他又嫉妒宋懷承，憑什麼他可以得到顧念這般的愛情。

宋懷承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

也許就是這種變態的情感，讓他情不自禁地對顧念好。

他想，如果有一天宋懷承知道一切，他要看到宋懷承痛苦不堪。

可是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顧唸的執念，讓他根本就無法走近她的心。

如果不是宋懷承的步步緊逼，顧念根本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那回陸葉聲帶著她去見他的小姨。小姨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反對的話，卻問了一句，&ldo;葉聲，顧念愛你嗎？&rdo;

她愛他嗎？

不！顧念從來沒有愛過他。他都知道。

陸葉聲低頭看著她的手，嘴角動了動，&ldo;顧念，我是恨宋懷承，如果當年不是他的母親讓記者對我母親窮追不捨，我母親也不會出車禍。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傷害你。&rdo;他望著她，隔著短短的距離，他已經知道了一切都無法回到過去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如果他不能有過那些報復的想法，或許他和顧念之間真的會是另一個結局。

顧念眼圈濕潤。這幾年她受著陸葉聲的照顧，這份恩情，她一輩子都換不清了。&ldo;別說，葉聲，我都明白。&rdo;

不過四個字，身不由己。

陸葉聲哽咽，&ldo;我也不是好人，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你一時心軟原諒了宋懷承。&rdo;他勾了勾嘴角，&ldo;就算我無法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看見你和宋懷承在一起。顧念，我不是你心中的白衣天使。&rdo;

顧念垂下臉，眼角的淚滑下來。

陸葉聲抿了抿眼，&ldo;你要是想做什麼，我會幫你。雖然是我宋家的私生子，不過宋家待我不薄。&rdo;

顧念大腦一片混亂，可是她不想再把陸葉聲扯進這件事來，&ldo;葉聲，聽你小姨的安排吧，不要再留在這裡，去外面看一看，忘了這裡的一切。&rdo;

&ldo;那你呢？&rdo;陸葉聲緊迫地問道。

&ldo;我？&rdo;顧念涼涼地笑了笑。至少她現在不會離開這裡，顧唸的眼裡一閃而逝狠厲。&ldo;我要等我爸。&rdo;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雨勢越來愈大，天好像漏了一般。

冬天的雨讓人更加覺得冷冽。

陸葉聲脫下外套什麼話都沒有說披在她的身上，&ldo;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去開車。&rdo;

他撐著傘鑽進大雨中，顧念恍惚地嘆了一口氣。

老天得安排就是這麼狗血而讓人難以接受。

顧念和盼盼回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陸葉聲送他們回來的。

宋懷承的車一直在樓下，暗色中，他看到一輛車停在他的前方。車停下，陸葉聲從車上走下來，他抱著孩子，一邊又小心翼翼地照看著顧念。

宋懷承怎麼會不明白，陸葉聲對顧念得感情。他一口一口吸著煙，眼睛被燻的發癢。

半個小時後，陸葉聲下樓，驅車離開。

宋懷承眯眼看著樓上的光，心裡空空的。

他抬手拉開車門，上樓。

宋懷承一路沉思，不知不覺就到了門口。門口那雙男式皮鞋已經落滿了灰。他瞥了一眼抬手敲了敲門。

顧念以為是陸葉聲去而復返，&ldo;葉聲‐‐&rdo;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宋懷承眉心一皺，沒有再說下去。

&ldo;我能進去嗎？&rdo;宋懷承問。

顧念側開身子，宋懷承脫了鞋子，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