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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缺,但那個碗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用習慣了,麻煩大壯兄弟了。&rdo;
張大壯粗黑的麵皮透出可疑的紅來,訕訕道:&ldo;不麻煩,不麻煩,明天我一定拿過來……&rdo;說罷匆匆走掉了。
只剩下&ldo;表兄弟&rdo;二人時,竇家富不滿道:&ldo;你剛才怎麼那麼說話,不就是一個碗麼,什麼時候還不都一樣,這下子大壯哥肯定要覺得我小氣了。&rdo;
甄之恭曲指在他腦門上一彈,&ldo;笨蛋,讓人覺得你小氣,總比覺得你傻頭傻腦好欺負要強。再說了,我說的也是事實,那個碗是你家唯一一個沒有缺口爛邊的碗,我的確用慣了,他不還回來讓表哥我拿什麼吃飯?&rdo;
竇家富摸著腦門無語望天,這人真是演戲演上癮了,明明強辭奪理,卻還說得頭頭是道理直氣壯,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
缺了口的碗就不能用了?那你乾脆別吃了,餓死最好,省得浪費糧食!
雖然如此,那個碗還是在第二天下午被還了回來,遂了&ldo;賈表哥&rdo;的意。
第9章 報應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天氣暖和起來,甄之恭的傷勢也好了大半,可以扔掉木棍自己行走了,只是右腳還有些跛,仍未完全康復。
到現在他倒不像開始那樣急著走了,他現在身無分文,更重要的是腿腳還沒好利索,現在就離開的話光景實在有些淒涼,怎麼也得把傷全部養好了,像以往那樣健步如飛了,再走也不遲。
反正他現在過的挺舒心的,鄉村生活雖然單調無聊,吃食用度也極其簡陋,卻勝在純樸自然,不似原來在寧城時那樣每日需要戴上面具與各色人等周旋逢迎,時常還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那樣的日子雖然風光刺激,往往也容易讓人厭煩疲倦。
相較起來,現在的日子就要輕鬆悠哉許多了,放空了腦子隨便就過了一天。以往這種不思進取懶散度日的狀態肯定要被甄大少貶斥,如今卻想法卻有改觀,覺得偶爾如此縱容一下自己也很不錯。
甄之恭不走,竇家富倒也沒催,算是默許了。此外,雖然甄之恭行動仍有不便外,但其他方面與常人無異,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竇家富卻也沒敢讓他幹活,因為此人看樣子就是眼高手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人。
竇家富起先對甄之恭整日白吃白喝當甩手掌櫃當然看不過眼,於是某次飯後便提出要甄之恭打掃廚房,然而後者還沒摸到灶沿就打爛了一隻盤子兩個碗,讓竇家富心痛得不行,至此便絕了讓這位大少爺動手的念頭了。
他賺點錢不容易,還準備攢著娶媳婦兒用的,哪能讓甄之恭給敗光了,只能自己繼續辛苦一點了。
於是,甄之恭繼續心安理得地當他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一日,太陽已經落山,晚霞也要隱入夜幕之下時,竇家富還沒回來,這種情況一個月來極少出現。
甄之恭在屋裡坐不住了,來到院裡朝路上張望,一邊唸叨著&ldo;小豆腐怎麼還不回來&rdo;,一邊猛咽口水,也不知是盼著竇家富早些回來,還是盼著早點吃上豆腐。
正等得心焦時,有人推著車從路上過來了,甄之恭還當是竇家富,正準備抱怨兩句,猛然發現推車之人並非竇家富,而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旁邊還跟著一名村婦。而竇家富躺在板車上,右腳包成了一個大饅頭。
男人也看到了等在院門口的甄之恭,正要開口說話,甄之恭已經皺著眉頭先開了口:&ldo;我是竇家富的表哥。他這是怎麼了?&rdo;
男人自稱叫張寶山,一臉感恩地道出原委。
原來他家小閨女傍晚到河邊洗衣,不慎滑進了一人多深的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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