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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的，而他也僅僅能看到這種靈魂，也正說明了被惡魔束縛的靈魂本身的強大。

李娜麗說，這個孩子是同伴，是家人。

亞連深吸一口氣，“你把剛剛那個惡魔怎麼了？”

“他只是去到另一個世界而已。”變成了他的手下，當然只能是惡魔空間這個歸宿，不過，被突然出現的魔王大人轉化的惡魔，估計會在惡魔空間引起不小的波動吧。

他從未以魔王的身份站立在那個世界的頂峰，去宣告給惡魔們他的身份，但凡是見到他的惡魔都會明白，那是發自靈魂深處被刻印下的忠誠。

“你怎麼變了？”亞連鬆了口氣，他所認為的另一個世界就是靈魂的歸宿之地，當然，即使是神具異能的人類，他也並不知曉這個世界除了人界和冥界之外，還有著許多其他的空間。

蒼涼挑眉，打量著這個眼睛還紅著的少年，揚揚手中的鐮刃，“我從沒有變，只是這把武器的影響。”

自從兩個人格融合在了一起之後……再也不會變了……

失去了冥後神格，阿伽比差點被融合，多虧了小孩的努力才得以儲存單獨的意識沉睡，但小孩把春之女神的神格給了酒神之後，兩個人格再也抑制不住融合的趨勢，沒有誰占上方，也沒有誰是主導，他們又變成了最初的樣子，一個蒼涼，生息和重生的兩種狀態，都是一個人，也是同一個人格。

“但是感覺不一樣了。”亞連搖頭，如果不是相同的外表和一樣的聲音，他甚至以為眼前這人是蒼涼的雙胞胎，不論是給人的感覺還是周身的氣勢，完完全全的不同了，這就像……乖孩子和小叛逆之間的區別一樣大。

“這是代價，也是補償。”蒼涼如此說道，卻沒有再具體解釋，“李娜麗已經去追那女人了，你們去會合，聖潔回收的時候，我會回到你們身邊。”前提是，他還沒有被那些惡魔手下被找到的話……

亞連看著他，眼神在巨大鐮刀上掃視片刻，確定那武器是他能感覺到戰慄的存在，這才放心的點點頭，朝著小孩指的方向離開，比起擁有著一揮便解決惡魔的戰鬥力，李娜麗那邊更讓人擔心。

看著亞連遠離的背影，蒼涼微閉上眼，在小巷深處漸漸隱去了身形。

屬於重生和生息共同擁有的裡世界，一大一小兩個極為相似的身影半跪在地上，迎接著他們共同的小主人到來。

蒼涼直接拉開了空間漩渦，站立於半空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明明遺忘了一段記憶，但處在記憶所屬範圍的融合卻是記得清清楚楚，記得重要的人存在，卻只記得父親一個，另一個彷彿是融在了那份丟失的記憶當中，但雙重人格的阿伽比和小蒼涼的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清楚到連融合都帶著悲慼。

那是兩個人格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面對面。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形，除了那黑色與碧色的眸子，兩人抵著額頭，相視而笑。

即使恢復了記憶也不會後悔，因為是為了最重要的人。

阿伽比為了父親的恢復，小蒼涼是為了兄長的輪迴。

兩個人格，同樣的無怨無悔。

“阿伽比。”小蒼涼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名字，“你是阿伽比，我是蒼涼，我們是一個人。”記憶依舊是殘缺的，這部分卻是無比肯定。

“是的，是一個人。”阿伽比伸出右手，腦袋後退，手指勾上了小蒼涼的下巴，“所以要共同承擔我們的衝動。”

“對不起……”小蒼涼的眼神帶著傷感，行動卻沒有絲毫的退卻，不記得分開人格的那些事，卻卻執著的記著不應該跟阿伽比融合，“我不知道會這樣。”

但即使如此，也不會為獻出神格的事後悔，因為那對酒神的幫助太大。

“我還記得，內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