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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一切都會塵埃落定了。&rdo;
夫妻二人相攜緩緩走在宮道上,喁喁私語,日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 親親密密的纏在一塊兒。
將近年關, 冬雪漸漸多了起來, 樹梢枝葉上都壓著皚皚白雪,偶爾能在寂靜的夜裡聽見枝木斷裂聲,家中僕婢白日裡清理數遍的石板主道,尚未深夜便又蒙上一層雪。
慕聽筠被身體內反應憋醒時還有些茫然,緩慢的眨了眨眼才有了些許清醒,她蹭了蹭臉頰下厚軟的觸感,擁著她的男人臂膀動了動,繞過她的小腹將她擁得更緊了。
她實在是想去出恭,剛又動了動,就聽得男人啞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ldo;兜兒?是想去淨室?&rdo;
&ldo;嗯。&rdo;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應了,自從有孕後,她如廁的次數就越發多了,也總累得他一夜醒幾次陪她去。
公儀疏嵐將她放平後起身穿衣,而後將她的衣物取來,扶起她一件件將暖和的衣物套在她身上,方讓她出被窩。
被一路小心扶著進淨室的慕聽筠見他還站在門外,推推他,&ldo;你怎的還不走遠?&rdo;
&ldo;我不大放心。&rdo;公儀疏嵐微微斂眉,她肚子剛及五月,卻一日比一日大了,雖然大夫說這是正常的,但他看著總是心驚肉跳,生怕她一個不慎滑倒。
慕聽筠倒是沒覺得如何,只是覺得行動較之前不大便利,走路慢些就是了,可公儀疏嵐總是眉頭皺得死緊,但凡在家中,視線便一直不離她,帶的身邊的人都緊張起來。
眼看他又似昨夜那般,她無奈的用了幾分力氣推搡,&ldo;哎,你在這我彆扭,只是在淨室而已,能出什麼事兒。&rdo;
感受到她小巴掌下的力道,公儀疏嵐無奈頷首,臨走前還不放心的叮囑,&ldo;有事叫我,嗯?&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夫子走遠點兒。&rdo;
依言退了好些步,那臉上薄紅的小姑娘才忙慌進了淨室。公儀疏嵐負手立在梅樹下,枝頭的碎雪落在他肩頭,男人卻巍然不動,眼神專注的盯著那緊閉的房門,心裡想的卻是,當在內室隔出一間房才是,淨房再近,這般繞出來,也會有些冷,更不提最近雪多,難免路滑。
&ldo;公子?&rdo;
公儀疏嵐回過神來,漫不經心的問:&ldo;何事?&rdo;
&ldo;剛傳過來的線報,京郊有動作了。&rdo;
&ldo;嗯,再等等。&rdo;
還等?這時候將那些妄圖顛覆朝政的歹人一網打盡豈不正好?久澤沒能想明白,但還是退出去傳話給暗衛。
門&l;吱呀&r;一聲開啟,昏黃的燭光洩出來,暈染在地板上。公儀疏嵐快走幾步,半扶半攬著她回到床上。折騰了一炷香,慕聽筠早已睏倦不已,縮在他懷裡,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摸摸她微涼的髮絲,公儀疏嵐親親她髮絲,閉上雙眸。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般輕易的抓了那些人,怎能解他心頭之恨。
況,只是異動而已,他要的,就是逼迫那些人無所顧忌的動手,這樣他才好將那些酷刑一一加註其身。
宣德八年,這一年的年關註定不平靜。年節的前幾日,突然爆出朝中一位重臣貪墨的大事,還未過一日,線報抵夙京城說是東山郡暴雪摧毀了不少城縣,然東山郡郡守卻照舊徵收苛捐雜稅,擾得平民百姓苦不堪言。
朝堂一下更為忙碌起來,霍伯霖每日能睡兩個時辰就算不錯,奏章似飛雪一樣送進御書房,幾人高的木門開了又合,來去皆是朝中大臣。只是國事堪憂,年關前一日前來和親的鶴慶公主據說是酒後賞雪掉進池子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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