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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說起她時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說,那不是個普通的女生啊,那簡直是個神。
我轉入樹德高中的第一天,就從同桌夏蘊涵那裡聽說了這個女孩子。當時是上午十點左右,陽光從視窗灑進教室,有細細的灰塵在光線裡飛舞,我正用一張紙巾擦拭桌面上濃重的塵埃,然後,我看見桌面上斑駁的血跡,嚇了一跳,夏蘊涵轉過臉來對我笑,新同學,那是擦不掉的。
夏蘊涵有一張溫和無害的臉,白皙的面板,剪水雙瞳,嘴唇是天然的粉紅色,笑起來有兩個大大的酒窩,老師把我帶到她旁邊時叮囑她,這是新轉來的同學蘇亦晴,多照顧她一點兒。
我木然地看著她,她挑了挑眉毛解釋給我聽,這張桌子一直都沒有人坐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血跡,算你倒黴啦,誰叫你最後一個轉來呀。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一點兒血跡而已。
她看了我一會兒,拊掌而笑,你一定不知道這些血跡是怎麼來的吧,哈哈,它可是來自本校著名“飛妹”林錦言哦。
她一說完話,朝我吐吐舌頭,又把頭埋進了書堆。我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收神,專心上課。樹德高中是城中有名的高中,每年招生的名額卡得很緊,我中途轉來據說是媽媽託人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無論如何都由不得我放任自流。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突然抓著夏蘊涵無厘頭地問了一句,那個女生,是怎麼把血弄到課桌上的?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說,為了愛情。我一怔,良久無言。
夕陽芬芳明月如霜的黃昏,我獨自坐在學校田徑場的雙槓上看著遠處起起落落的飛鳥,它們不停地遷徙,不停地降落,我的嘴角掛著淡然的笑,白色襯衣隨風翻飛。我在小聲地唱一首歌,還有什麼值得歇斯底里,還有什麼值得死心塌地……
直到那個男孩子站在我的腳下看著我的時候我才發覺他的存在。他逆著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大概能看出他清瘦的輪廓,但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知道他在笑。他對我說了三句話,第一句,我是段暮澤。第二句,你叫什麼名字?第三句,要不要跟我走?
我俯瞰著他,心裡在想,這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呢,貴公子遇見沒穿水晶鞋的灰姑娘嗎?我忽然輕聲笑出來,跟你走,去哪裡?
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我,那種眼神好像與光線強弱無關,但直抵靈魂。他說,跟著我,去哪裡,做什麼,都可以。你敢,還是不敢?
我沉吟一會兒,好。我一躍而下,他順勢扶住我,我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原來,樹德高中真是遍地美少年,隨便遇見一個神經兮兮的都有這麼精緻的五官。
那天晚上我逃掉了晚自習,他帶我去學校附近的檯球室打檯球,或許是他低估了我,前幾盤竟然失手輸給我,幸好後來認真發揮才得以保全他所謂的男人尊嚴。出了檯球室,他買了一盒冰激凌給我,香草的味道還充斥在我口腔裡,他說了一句讓我瞠目結舌的話。
丫頭,你是我贏來的。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三』
我真是不小心撞見那一幕的。
路上遇見一起車禍,我忍不住好奇地觀望了一下情況,一輛賓士撞到一輛從路口突然衝出來的摩托車,摩托車司機倒在地上完全起不來了,賓士的司機把頭探在後座的視窗等待指示。
你是我的獨家記憶(2)
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世態炎涼,隨手撥了個120才慢慢地走向學校。當我看到門口威風凜凜的學生會幹部時我才意識到,今天好像遲到了。我想了一下,轉身跑去後門,顧暮澤那個壞小子把他的曾經都傳授了給我,比如,他曾經就是利用樹林後面的這個側門逃課出去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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