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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朱達常的口才和經驗閱歷,在河岸邊與鎮內的老人們攀談閒聊拉關係並不難,短短時間內即對這座小鎮有了些許的瞭解。
窮鄉僻壤,這四個字安在華安鎮的頭上絲毫不為過,典型的東北老農業區域,處於全省貧困鄉鎮的後幾名,沒有任何的支柱產業,沒有任何成規模的工廠和企業,縱然是想要過境到鄰國去旅遊也會從朝鮮族自治州那邊透過,這邊除了駐紮一支武警邊防部隊外,鮮有兩國外交在這裡進行。人均年收入不過三千餘元,這一點從小鎮內的基礎建設即可清楚看到,建國大街是華安鎮貫穿南北的唯一一條主幹道,建國大街兩側除了鎮中心有些建築外,兩側還停留在磚瓦房的水平,比起溪玉這個因為駕校往來的小鎮還要窮上很多,不過這裡的人顯得都很滿足,對比河對岸,他們很知足現如今的生活。
至於程孝宇則在銀行取了萬把塊錢,在眾人分開之前,每個人買了一個最便宜的諾基亞老款手機,一人一張手機卡,他坐鎮旅館中負責聯絡,朱達常、崔小辮、張森、孟禿子四人之間並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有些東西不管是看電視看書還是耳濡目染,都懂一些,雖說做得有些幼嫩,人能夠處於萬物主宰的位置,不斷學習和進步是人能夠始終保持地位的根源。如果說張森、朱達常、崔小辮的經歷閱歷超脫了普通人行當,程孝宇和孟禿子就是實實在在的普通人,從沒有接觸過如此慘烈的局面,發展至今在蛻變的過程中孟禿子釋放出了痞性,程孝宇也將骨子裡那抹暴虐戾氣釋放出來。
一個人坐在旅館當中,程孝宇很平靜的洗了把臉,冷水,冰涼涼的將腦袋插入到洗面池中,任憑清冷的自來水從頭上澆下來,擦拭,摸著下顎和唇上下的鬍鬚,最後將毛巾搭在臉上,聞著毛巾上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將身子靠坐在床邊,良久之後猛的坐起身,抓掉臉上的毛巾,眼眸中的血腥味很濃,充斥著堅定的暴虐。
人,總要在困境甚至於絕境中爆發出該有的品性,或是逃避或是屈服或是軟弱或是反抗……程孝宇選擇了反抗,並且在這反抗中孕育著猙獰的暴虐,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好,這是程孝宇一貫的行為準則。
張森在兩個小時後歸來,拎回了一個長條狀的旅行袋,兩把仿製軍用稜形尖刺,兩根甩棍,一柄短斧,五把卡簧刀。
“本地民風彪悍,如是前兩年弄到獵槍都不成問題,現在只能是這麼多了。”張森洗了把臉,看了看程孝宇心中一緊,這種狀態的他註定要出大事,張森想要暗中通知警察,衡量再三依舊選擇了最初的道路。
“老二,覺得我沒有必要如此,對嗎?”程孝宇點了支菸,拿起一把卡簧刀來回摺疊聽著那清脆的響聲,眯著眼叼著煙。
“我只是沒想過你會這麼極端。”張森也點了一支菸,說實話,他怕了,他不是怕對方人的殺傷力,而是怕繼熊威之後,另一個兄弟也走上難以回頭的不歸路,正如當初程孝宇勸慰熊威一樣。
“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如果這件事我不做,或許我會後悔一輩子,一輩子都生活在自我壓抑的陰影當中。”程孝宇嘆了口氣,作為一個正常的都市淘金者,血色是他們最不願意觸及的領域,現在不是沒得選擇,而是他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具沒有精神靈魂的軀殼。
“能收住手嗎?”真要是死了人,一切就都不同了,張森擔心。
“我不知道,對方都是職業警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救贖靈魂。”程孝宇搖搖頭,心裡下了一個誰也沒有告訴的決定,有些事,終歸還是要自己了結。
朱達常帶回了這個小鎮的基本情況;崔小辮帶回了公安和邊防武警部隊的異動;孟禿子則帶回了165號內部的些微躁動,看來最起碼到目前為止,上官傑很有可能還在165號當中,估摸著是想要呆到晚上趁著天黑過邊境。
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