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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奴眸光閃了閃,沒說話。
內侍將一隻瓷瓶遞到他手心,笑著道:「殿下犯了錯,咱們做奴才的什麼也做不了,可是殺了這罪魁禍首,卻不是什麼難事,你說對不對?」
棋奴顫著手,握住了瓷瓶。
他深吸口氣,盯著寧折的寢殿,眸中劃過一抹怨毒之色,面上卻勾起了一抹溫順的笑容,「您說得是。」
二人極小聲地商議了什麼事,便離去了。
黑袍男人轉過頭,輕輕掃了眼窗外,鋒利的眸子裡勾起一抹興味。
有趣。
他回過頭,看了眼榻上的少年。
他正蜷著身體坐在牆角,雙手捧著一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舔舐著。
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不過是看少年耳邊碎發礙眼,想將他們撥開罷了,卻見少年像是小鹿受驚般,狠狠顫了一下。
男人沉了臉色,正要發怒,卻見他一雙漂亮的鳳眸裡霧氣氤氳,小扇般的長睫忽閃忽閃地不停抖動著,可憐極了。
男人心底怒氣漸漸散去,離他遠了些,不去碰他了。
少年小小地鬆了口氣,抱著碗,放心地舔了起來。
一口一口,猶如鳥兒啄食一般。
男人看見他粉嫩柔軟的舌尖在嫣紅的唇裡忽隱忽現,沾染過少年體液的指尖又開始發燙。
一路火燒火燎,燙到他心裡去了。
他捏了捏了手指,沙啞著嗓音,開口問道:「怎麼不用湯匙?」
琴奴身體一顫,似乎是被他嚇到了,受驚地抬頭盯著他,雙眸茫然無神。
男人緊了緊拳,突然站起身,逼近他,冷聲道:「你以為裝可憐,孤便會放過你嗎?」
琴奴手裡的碗「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渾身顫抖,被迫抬眸盯著男人,似乎想起了白日裡受過的屈辱,眼底全是絕望和恐懼。
男人盯著他這張與小皇帝截然不同的面目,卻不知為何,心裡眼裡看到的,全都是小皇帝。
男人倏然起身,狠狠丟開他,大步出了寢殿。
他一定是瘋了!
男人沉著眉,在寢殿外站了一夜。
寧折躺在榻上,面無表情盯著他印在門上的側影。
他此刻已經沒了方才半分瑟縮之意,那雙雙眸子安靜又沉寂,叫人絲毫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凌晨時,男人帶著滿身露水,回了宮。
寧折眨了眨眼,這才輕輕閉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一回宮,棋奴便迎上來,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冷冷避開了。
棋奴眸光閃了閃,恭敬退了下去。
男人盯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二皇子想在他宮裡動手腳,可還早著。
夜裡,男人寫了封信,吩咐侍衛送交出去,便擱下筆,喚了人進來。
「殿下,可是要寬衣就寢?」
面容清秀的棋奴笑著走過來,伸出纖長的手指,便要去碰男人的衣襟。
男人神色不動,寬大袖袍間長風鼓動,猛然便將棋奴掀翻在地。
棋奴狼狽地趴在地上,張嘴狠狠吐了口血,極是虛弱。
男人神情冷戾,一雙眸子鋒利至極,「沒有孤的準許,誰給你的膽子來碰孤?」
棋奴委屈道:「殿下,琴奴那賤奴都可以碰您,奴為何不可以!奴可是陛下御賜下來的,難道還不比琴奴那低賤的半魔高貴!?」
男人盯著他看了片刻,不由勾起唇,冷冷笑了。
「爾等棋書畫三奴,是孤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才留下來的。這麼些年,孤不動你們,不過是覺得你們不值當孤親自動手罷了,怎麼,還真將自己當成是我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