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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ldo;這就是你那晚匆忙離開里奇蒙的原因?&rdo;

&ldo;有人打我的傳呼機。&rdo;

&ldo;是我找她。&rdo;珍妮特說，&ldo;我從阿斯彭飛回來，碰到班機晚點等種種煩人的事。露西去機場接我，我們就一起回到了這裡。&rdo;

&ldo;假期還有人企圖非法入侵計算機系統嗎?&rdo;

&ldo;有幾個。這個系統時刻有人窺視，&rdo;露西說，&ldo;換個角度來看，我們並不寂寞。我們奉命到這個秘密偵測站，方便就近調查這個案子。&rdo;

&ldo;你能陪我走回大廳嗎?&rdo;我起身，她們跟著站起來，&ldo;馬裡諾應該來接我了。&rdo;我擁抱一下珍妮特，她的頭髮散發出檸檬的清香。&ldo;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常來看我。&rdo;我對她說，&ldo;我能體諒你父母的心情，天知道我也為這個傢伙操了多少心。&rdo;我笑著摟住露西。

屋外陽光明媚，午後天氣回暖，穿一件毛衣就夠了，我真希望能在這裡多待一會兒。短短的一段路，露西沒有稍作逗留，我知道她不想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

&ldo;還是像過去一樣。&rdo;我輕描淡寫，想掩飾內心的挫敗。

&ldo;什麼?&rdo;她問。

&ldo;你很矛盾，怕別人看見我們走在一起。&rdo;

&ldo;才怪，我一直引以為傲。&rdo;

&ldo;但此時此刻，你可不這麼認為。&rdo;我語帶譏諷。

&ldo;也許我希望你以和我走在一起為榮。我一直這麼想。&rdo;

&ldo;我無時無刻不以你為榮，即使你闖了禍我不得不把你鎖在廁所裡的時候也同樣如此。&rdo;

&ldo;你這叫虐待兒童。&rdo;

&ldo;不，相信我，陪審團會一致認為這是宗外甥女虐待姨媽的案子。&rdo;我說，&ldo;很高興看到你和珍妮特相處愉快，也很高興她從阿斯彭回來後你們能住在一起。&rdo;

露西停下腳步看著我，眯著眼迎視陽光。&ldo;謝謝你對她說的話，尤其在現在，這對我們意義重大。&rdo;

&ldo;我實話實說，僅此而已。&rdo;我說，&ldo;也許有一天，她的家人也會這麼說。&rdo;

我們看到了馬裡諾的車，他正坐在車裡吞雲吐霧。

露西走近車門。&ldo;嗨，彼得，她說，&ldo;你的車該洗了。&rdo;

&ldo;不，偏不。&rdo;他嘟囔著丟下菸蒂走出車子。

他四下張望，拉了拉褲子，認真檢查他的車，裝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和露西笑不可抑，他仍板著臉。他每次搞笑時，都很享受這種逗人開懷的快樂。

我們談笑了一會兒後，露西離開了。一輛深色車窗的金色雷克薩斯從旁邊駛過，正是我們先前在路上看到的那輛，司機則是那種見一面就印象深刻的人。

&ldo;這傢伙快惹惱我了。&rdo;馬裡諾視線追隨著那輛車。

&ldo;也許你該記下他的車牌號碼。&rdo;我隨口說。

&ldo;記了他收回目光，&ldo;但是dv罷工了。&rdo;

dv是機動車聯機系統，三天兩頭就會出問題。我們返回反應爐設施中心，馬裡諾依然拒絕進入。我把他留在停車場，這次控制室的年輕人隔著玻璃告訴我，可以不需人陪同直接進入。

&ldo;他在地下室。&rdo;他說，眼睛盯著電腦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