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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有些後怕的伸出手揉了揉額角,卻發現從手心到鬢角都是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心中一驚,再次睜開眼,待仔細的辨別出手中的是汗而不是血時,他才有些無奈的長籲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受先前周懷綺和他說的那番話的影響,他想不通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以致於在想到那番景象時,他到現在都仍有些手抖。
不知道為什麼,他平生沾染過血腥也曾親手奪取過人命,卻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噩夢就這樣害怕的心顫,心中就像是塞了一團亂麻般,讓人莫名的有些著急上火,可卻又存著一絲奇怪的僥倖,彷彿在告訴他,夢裡面他想要說的話都是真的,唯獨想要殺喻嘗祁的心是假的!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他壓在喻嘗祁身上親吻他的畫面,那畫面異常的清晰,就像是在眼前上演一般,葉凡幾有些愣怔的看著濕漉漉的手心,他,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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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虜原本也是南嶺一事的功臣,不過那都是武將軍之後的事了,他當年只是隨軍,若是論功行賞怕是還輪不到他……&rdo;喻嘗祁說到這事時,轉頭輕輕看了葉凡幾一眼,卻發現這人有些愣怔,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ldo;怎麼了?&rdo;葉凡幾回過神來,看著喻嘗祁的神情明顯還有些呆滯。
喻嘗祁又觸了觸他的手背示意道:&ldo;你手涼。&rdo;
&ldo;嗯?&rdo;
看他仍是沒反應過來來的樣子,喻嘗祁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ldo;你若是不願聽,這件事我便不提了……&rdo;
視線一下子落在他翕合的唇瓣上,葉凡幾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ldo;沒,我沒事,你繼續我聽著!&rdo;
&ldo;罷了。&rdo;喻嘗祁看向前方,&ldo;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情仍心存芥蒂,如此提起也無異處。&rdo;
當年南嶺一事被解決,最大的功勞當屬武將軍慈卿房,只可惜他最後沒能回來,如此所有的功勞便落在了當年隨軍親援去的王虜身上,若說實話,王虜這人當年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確實有過不少功績,在三軍中也頗有些軍威,只是自從大周有了武將軍這號人之後,處處多了些比拼,王虜便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再加上週立宵上位,對於慈家太過看重,而王虜一個功勳老臣在先帝逝去後也著實沒了那麼大的關注點,所以便頗有些冷落之意,再加上王虜這人名聲不怎麼好,性嗜酒色,當年欺侮大長公主陽泉的事至今令周立宵厭惡,所以對他的尊敬不過是因為先帝,否則照周立宵的性子,這種人早在他上位前就消失了,如今王虜來京述職也不過是邀功請賞做些樣子罷了。
而至於王虜和林鳧是結拜的老友,喻嘗祁並不想說出口,方才去宮中時周立宵曾提起過,所以怕葉凡幾聽見有關於南嶺的事會亂想什麼,所以他才出口解釋了一番,只是眼下看來,這人的狀態還是糟的,如此不提也罷。
伸出手拽住葉凡幾的衣袖,喻嘗祁抬了抬下巴,看向一旁的酒肆道:&ldo;既然出來了,就去坐坐吧,整日悶在府中也是無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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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檀木案桌上疊放著一盞瓷器,瓷器是照著滴葉瓶的形狀仿製的,瓶身輕薄猶如琉璃,一眼看過去彷彿能看透那曲線型的瓶身內清澈的酒液。
葉凡幾吸了吸鼻子,覺得這酒的味道隱隱有些熟悉,可這香氣卻饞人的很,忍不住問道:&ldo;這是什麼酒?&rdo;
喻嘗祁伸手倒了一杯,&ldo;白梨花,這裡就是上次阿顏來學釀酒的酒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