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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挑起眉頭道:&ldo;朕倒是記得,你最近似乎和葉丞相家的郎君走的很近呢……&rdo;
&ldo;……&rdo;
說完看著少年頃刻間有些慘白的臉色不禁笑了笑,眼底劃過一絲陰騭,&ldo;看來你是喜歡上他了?&rdo;
手上的鞭子一把抵上他下頜,他陰測測道:&ldo;你莫不是忘了朕最討厭什麼,偏偏仗著朕對你的寵信有恃無恐……&rdo;
&ldo;以下犯上倒底是誰教你的本事!&rdo;他怒吼出聲,一氣之下又狠狠地抽了少年一頓,直到那少年被他打的癱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爬起來,指節也因為過度用力開始發紅腫脹,他一把扔開了手中的長鞭,轉身對著門外的侍監命令道:&ldo;來人,把朕給他抬出去,好好治!&rdo;
因為這一番教訓開始讓少年對他心生畏懼,與此同時也變得漸漸疏離,直至那一年京中發生了一件舉朝震驚的大事,數不清的人命被牽連受累。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脫離軌跡,初衷變得遙遠,他真真正正地成了孤家寡人,不再把所有的情感傾注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只是專心做著一國之君,統籌著自己所有的祈願和規劃。
只是每到午夜夢回時,他總會夢見那人立在宮牆廊簷下,手中捧著陶塤吹的認真。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雨水滴簷,清萍池開,這裡的天氣似乎甚少有過烈日當空的時候,多數是陰天,整個小城縣也總是矇蔽著一股看不清虛實的烏蒙色。
那每日看管他的衙役似乎也逐漸摸透他的習性,知道他每隔幾日便要來這破觀坐上一兩回,索性也懶得隨身看管,放任自由隨他去了。
只是手上依舊套著枷鎖,唯獨這件事半分不可懈怠。
只是枯燈靜坐幾盞,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他微微敞開眉眼來,&ldo;既然來了又何必多此一舉。&rdo;
在屋簷上的男人聞言一笑,隨後踩著濕瓦身形穩健的跳了下來。
一身素衣頭戴狐皮氈帽的男人,眉目生的桀亮,隨性地打了個哈欠道:&ldo;王爺既然知道了為何不早說,害的我這幾日濕風冷雨的……&rdo;
喻嘗祁轉身過來看他,清白俊美的容顏有些猶疑,&ldo;於真庭。&rdo;
於真庭看著他謙恭一笑,&ldo;王爺若是不習慣這個名字,叫我法藍也好。&rdo;
&ldo;倒真是你了。&rdo;他扶著石桌緩緩坐下,&ldo;在大周掩藏的那麼深,如今又突然現身,是何用意呢?&rdo;
&ldo;我也該回去了。&rdo;於真庭走向他,在石桌另一端坐下,&ldo;事情既已辦妥,我此番前來只是牽念一事,想和王爺道個別罷了。&rdo;
&ldo;我跟你不熟。&rdo;
聞言卻敞懷一笑,頗有幾番隨性豪爽,只是挑了眉宇道:&ldo;王爺這話可別說的那麼透,我猜你心中一直記掛著一件事。&rdo;
喻嘗祁看他。
&ldo;這道觀當年來了位御赦的犯人,我與他也算是老熟人了。&rdo;
眉眼一動,他道:&ldo;你見過他?&rdo;
於真庭索性也不再隱瞞,逕自敞開了天窗說亮話,&ldo;我與他不僅認識,連他死的時候還是我埋的呢。&rdo;
&ldo;……&rdo;
他彎彎繞繞地走過這道觀的院牆和只剩殘壁斷垣的通房,最終在一處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