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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冷漠,就連定國公都皺了皺眉。
越九溪望著他這位頗受皇帝寵愛的皇兄走到琉璃瓦處的屋簷,便見皇帝身邊的大監熱情地迎著他往御書房裡走去,他似乎並不把身邊的大監重視,姿態高傲輕慢。
越九溪唇瓣輕輕勾起,真是有意思。
定國公看著他出神的地方,說:「昭王驕矜自貴,若不是有皇帝、皇貴妃為他兜著,身為大理寺卿的他得罪的人都足夠他下馬了。」
定國公想了想,又道:「昭王兼任大理寺卿,其他幾位封王的王爺也都在朝中各部有所任命,淮兒,你打算入那部?」
越九溪收回視線,輕輕一笑,回應定國公道:「我這位大哥既然在刑部任職,那麼若是能在兵部最好不過。」
定國公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聖意躊躇,苦心經營一番未嘗不可能,便是不能進兵部,定國公府也能扶持得起,他們魏家開國七十年,靠得就是一個兵權走到了今日。
「好。」
走出宮門處時,定國公猶豫了一下道:「你外祖母想你了,若是得閒,也上定國公府看她一趟。」
越九溪自無不可。眼下他雖被賜了清王府,可王府尚在修葺之中,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落住,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都是住在皇宮之中,陪侍在皇帝左右。
看著定國公的車駕遠去,少年若有所思,那雙如墨玉般眼睛裡深不可測。這半月來,在宮中他亦是攻讀經本,理所應當地令兩位太傅喜歡,每一日都是竭力而為,不敢絲毫懈怠。他無比清楚,他能夠走到今天是為何。
只是偶爾也會覺得有些累,倒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裡上的,他腦海里會飄過那一張熟悉得令他想要哭泣的面容。
青姐姐,再等我一段時間,我會接你到我的王府。
他在這裡這樣說著,更像是安慰自己。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很快王府落成,憑藉著他那早逝的母后和他小心翼翼的舉止終於令皇帝知道他並非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乃至出宮那一日,皇帝和皇貴妃賞賜了藍田玉一雙、黃金萬兩、白銀二十萬,更有絲綢綾羅、珍稀物件把整個禮單都堆得長長的,遠勝一般封王的賜物,可以說是暌違了制度禮儀,然而前朝的御史們卻無一人上奏。乃是因為這本就是貶位,所以群臣沉默。
後宮,皇貴妃所在的朝霧宮中,奢靡華麗,帷幔低垂,姿容艷麗而略顯豐腴的皇貴妃就側躺在花梨木軟塌上,身邊有一婢子拿著精巧的小木槌為她敲打身體。
「清王那邊如何?」
她的心腹宮人在旁邊稟告道:「娘娘,清王離開皇宮時,似有些不捨皇上,有些小兒女姿態,不過倒是未曾有什麼不滿。」
皇貴妃冷笑一聲,「怕是不敢罷了。魏離的侄兒,會有不敢的,若不是這一次皇帝答應本宮只許王爺之位,否則本宮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宮人聽了,只把頭垂得低低的,哪敢答聲。好在這滿殿都是皇貴妃的人,才敢這麼狂妄自大地說出這番話。不過皇貴妃的母族燕國公府早就和清王背後的定國公府早就不平很久,這些年更是為太子之位起了齷齪,眼下清王回歸,更加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封王以後,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終究是自由多了,縱有各派系的眼線在王府之中,可他身邊有長寧帶著的一隊暗衛,除了他想讓別人知道的,否則什麼都不會知曉。
越九溪望著皇帝親手書寫牌匾的清王府三個字,便聽到身邊的長寧道:「殿下,國公大人請您到府上一聚。」
越九溪收回視線,淡淡地道:「知道了。」
清王封王以後首次回國公府,全府上下自然都是滿心歡喜地迎接這位貴人。霜兒也是聽到奴婢們議論時才知道的,喜不自勝,手裡提著花籃的她差點就連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