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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趙大軍指了指自己負責的農用車,道:“走,到我的工區幫忙!”
“走!”
楊少宗幹勁十足的笑出聲,真正的感覺到了一種勞動光榮的**。
趙大軍高中畢業之後分進了機耕隊學駕駛和修車,現在可是一把開車的好手,不管是什麼車都能開,就連公社那輛破舊老爺車級別的BJ212吉普,他都能開著到處轉悠,拖拉機、推土機、收割機也不在話下。
趙大軍特別高興的大笑著,將楊少宗拽到自己的工區,他繼續開車,楊少宗則和其他人一起賣力的將堆起來的黑黝淤泥鏟上車。
老書記徐保山就在他們的不遠處,楊少宗卻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事,索性就先幹活。
如果他沒有記錯,到了明年3月,旗山人民公社在縣委的強行推動下正式撤社建鄉,而大魚溝灣的填平圍田工程就成了旗山人的最後絕唱,此後的旗山再也沒有能力尋求到更多的田地,反而是在拆遷、化工廠擴建、煤礦場私佔和環境汙染中不斷損失了更多的耕地。
隨著家庭聯產承包制的推廣,從1982年到1987年,中國農業經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大變革,但在1987年之後,情況又開始急劇的惡化,家庭聯產承包制的弊端逐漸出現,此後各省各地又在聯產承包制的基礎上不斷摸索新的農業改革。
從1987年到2002年,中國農村最大的問題就是沉重的財政壓力都壓在農民承包的那些薄田上。
每家每戶的幾畝田上要養著整個縣的大小官員,所有的財政收入都靠農業稅支撐,各級鄉鎮政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大家都在打白條,甚至是將明年的農業稅先收上來,明年繼續再加稅。
中國農民到底有多苦,只有農民自己知道。
楊少宗有一個決定,他試圖在人民公社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改革,充分尊重個人的財產權利、自主權和勞動積極性,解放人的思想,解放生產力。
他不是要在旗山辦一個更大的新華西,而是一個更高水平的新典型。
楊少宗就是這樣想的。
他和其他人一樣賣力幹著,不為了那挑大田的工分,不為了中午那一頓白饅頭和韭菜湯,而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
烈日炎炎,等到了中午,送午飯的婦女們便推著板車過來了。
“開飯啦!”
在不遠處的那一片樹林裡,楊六嬸豪邁的扯開嗓子嘹亮的喊那麼一聲,工地上一下子就像是炸開了鍋,再堅強的漢子也擋不住白饅頭的香味和誘惑,一股腦的哈哈大笑著,用那髒兮兮的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著臉頰上的熱汗滴,前呼後擁的衝了過去。
楊少宗和趙大軍也說說笑笑的一起走過去。
“少宗、大軍!”
前方的笑樹林下同時響起兩個清脆而明亮的喊聲,兩個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向著楊少宗、趙大軍揮手,呼喊他們快點過去。
瑛子!!!
看著前方那個扎著短短的馬尾辮,前額用髮卡別出一個別致的劉海的美麗女孩,看著穿著樸素而清新的藍布長褲和白襯衫的她,眼眸明媚,紅唇粉嫩,肌膚白皙的像是雪花一般的她,楊少宗心裡忽然閃爍出更為熱烈的火花。
“哈!”
顧不得趙大軍了,楊少宗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毛巾,激動而快步的向著瑛子跑過去,向著瑛子而去。
“瑛子!!”
他發自內心的高興且痛快的大聲喊著。
一剎那,在他的眼眸裡,瑛子從一個小丫頭慢慢變化成了大姑娘,小時候的那一幕幕的鬧劇,他們一起成長的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在心裡翻湧而出。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回首望去才能知道這是多麼值得珍惜的